屋内近乎黑暗,施戴子打开门房,昏暗里显出来人的模糊身影。

“小师妹,你来看我了!”

施戴子忽然迅猛发力,将门外的女子拉进来,马觉得不对。

“戴子,你做什么?”

宁中则厉声呵斥,羞愤恼怒。

施戴子霍然惊醒,才看清楚来人的真面目。

“你……你……你……是师娘?”

相似的衣裙,相似的相貌,可眼前的人却不是小师妹岳灵珊。

“你怎么来了?”

宁中则方才骤遇袭击,身子阵阵发软,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平复心情。

“今天是王老爷子八十大寿,你师父带着咱们华山派都去道喜,把你给忘了。我是回来给拿东西,才想起来叫你。”

施戴子又是一个机灵,仿佛刚睡醒一般。

“啊,原来不是小师妹,方才梦中多有失礼,请师娘见谅。”

宁中则本来有些生气,秀眉紧蹙,见此也就不在追究。

“戴子,你也喜欢灵珊?”

施戴子支支吾吾,道:“师娘,我,……我……与小师妹……”

宁中则道:“珊儿打小娇惯,同你们师兄弟在一起,没大没小的。现在她和平之,唉,孽缘啊孽缘。”

施戴子阴差阳错下,也不道说什么好。

“小儿辈的事,你们自己把握尺度。”

师娘宁中则说完,就转身离去。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华山施戴子啊!”

黑暗里,施戴子低声自语,回味着方才的一幕,心思越发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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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师娘宁中则尴尬,于是留书一封,说外出打探魔教消息,七日即回。

第二日,华山派众人返回客栈,宁中则见书,暗暗自责,对施戴子反而高看一眼,觉得他远胜林平之。

另一边,施戴子乔装打扮,化成欧阳光的模样,施展轻功飞出洛阳城,连夜疾驰百里。到天明后,到运河码头雇了一条船,向开封行驰过去。

第二日傍晚,抵达开封府城,来到周王府外。

出发前,他早就把魔教弄来的周王府地图和藏宝所在位置牢记于心。于是,不假思索的飞身潜入王府,准备偷盗《率意帖》和《溪山行旅图》。

施戴子在心里自嘲,为博取任盈盈一笑,自己也算是拼了。

坐落于开封的周王府,是在宋、金两朝皇城遗址重建起来的,由内外两座城垣组成,高二丈,蜈蚣木镇压,覆琉璃瓦,周围九里多长。

国朝开国时,太祖本来准备以开封为都城的,动用数十万军民,花费十四年方才建成。后来出于种种原因,未曾于此建都,赐给了第五子周王。

百年过去,盛世之下,王府看起来,更是气势雄伟,金碧辉煌!

施戴子仗着艺高人胆大,按图索骥,径直找到《率意帖》和《溪山行旅图》两件宝物,扔进系统的空间里,末了觉得不过瘾,就顺手把王府宝库中的小玩意都塞到空间里。

正偷的起劲儿,忽然听得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好个大胆毛贼,竟然敢来王府盗窃!留下吧!”

施戴子被守门人发觉,就要逃离,哪知对方话刚落,就攻击过来,竟然也是武学高手。

咻!刹那间,就有一道劲风扑面袭来。

他迅速抽刀劈出,哪知给对方轻易挡开,接着脸颊微痛,被利刃刺中,险些瞎掉一只眼睛。

施戴子吃惊之余,凝神望去,发觉对方竟然是个年轻的太监,手拈绣花针,阴气森森。

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这小太监能把绣花针使得如此凌厉,显然亦不是普通人物。

咻!对方脚踏奇步,中宫直进,手中绣花针急刺,快如鬼魅。

施戴子知道遇了劲敌,当下打起精神,卓立不动,陡然挥刀斜劈,用的是嵩山剑法“开门见山”,牢记令狐冲教的“以曲为直,以拙胜巧”法门,嵩山剑法古朴雄浑,堂堂正正,用来应对小太监的诡异打法,恰到好处。

“叮”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那小太监内力竟然也不弱,攻击受阻,立时退开,围着他滴溜溜打转,绣花针寻隙刺穴,凌厉无匹。

施戴子为掩盖身份,用的是腰刀,索性把嵩山派十七路剑法悉数化为刀招使出,犹如千军万马冲阵,气象森严,与对方酣战在一处。

可小太监的金针刺穴之术,快如鬼魅,一招之内覆盖周身七八处穴道,犹如天风暴雨,逼迫而来。

幸亏此地一时没有外人到来,施戴子就放开手脚,全力施为,准备击退对方,再行退走。

两人越斗越快,小太监使出凶狠的招数,犹如毒蛇出洞,猿猴登枝,刹那之间,四面八方全是针尖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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