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处理好琐事,就听得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岳掌门大奖光临,王某未曾远迎,失礼,失礼之极哪!”

施戴子知道是林平之的外公“金刀无敌”王元霸来访,就抬眼瞧过去。只见那王元霸满面红光,鄂下一从白须,怕是有六七十岁了,不过精神尚好。

王元霸手中握着两颗金黄铁胆,尽显华贵之气,他见到出迎的岳不群夫妇,当即哈哈大笑,说道:“幸会,幸会!岳掌门名满武林,小老儿能得一见当真是中州武林中的大喜事。”说着就握住岳不群的右手,连连摇晃,满是真诚。

岳不群笑道:“在下率领门人路过中州,第一个要拜访的便是您老爷子,“金刀无敌”的大名,岳某也是如雷贯耳。”

王元霸朗声道:““金刀无敌”四个字,怎敢在岳掌门面前提起。岳先生,你收我外孙为徒,对他恩同再造,咱们“金刀门”和华山派从此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来来来,大伙都到我府去,多住些时日。老儿我这就给你背行李去。”

岳不群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王元霸已经回头向身后两个儿子道:““伯奋、仲强,快向岳师叔、岳师母叩头。”

王伯奋、王仲强齐声答应,前就要屈膝下拜。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施戴子知道对方居心不良,便踏步前,双手一托,让这两人跪拜不下去。

王氏兄弟的内外功都颇有造诣,但也不过堪堪达到二流顶峰,遇到阻拦纷纷发力,哪料施戴子早就运起全身内力,还用了紫霞神功,他们自然败下阵来。

王氏兄弟在鄂豫一带武林中颇有名头,向岳不群跪拜,本来只是计谋,心中并不情愿,现在见华山派一个弟子便轻易胜过自己,不由心想:华山派享誉武林数百年,果然厉害!

岳不群分开几人,对王家兄弟说道:“咱们平辈相交即刻,无须多礼。”

随后让一众弟子向王家兄弟见礼,倒省去了原本的跪拜之礼。

林平之将众华山弟子一一向外公通名介绍。

王元霸为显示阔绰,给每人备下了四十两银子做见面礼,由王家兄弟分派。

施戴子又拦住众弟子,说道:“无功不受禄,咱们华山派怎可随意接受人家礼物?都退下。”

他一语出口,在岳不群未呵斥情况下,除了令狐冲无人敢犯。

而令狐冲更是不爽王家的趾高气扬,便出言赞同,道:“四师弟做得好。”

王元霸提前预备的招数都没用,却有不动气,只是打个哈哈,又笑嘻嘻的向岳不群道:“岳老弟门下当真是俊杰辈出。对了,这位一表人才的姑娘,是令爱吧,可有婆家没有?”

岳不群笑道:“女孩儿家年纪还小,再说她整日舞刀弄剑的,连女红都不会,哪来的婆家?”

王元霸说:“老弟过谦了,将门虎女,寻常人家哪里高攀的起。令爱才貌双全,是要找一位少年英雄来配对儿。”

他说到这里,却是目视林平之,大有替外孙求亲之意。

施戴子看的好笑,一把推出令狐冲道:“王老英雄所言甚是,论起少年俊杰,华山派非我大师兄莫属。哈哈,林师弟,你说是也不是?”

林平之只得应道:“是,在众弟子当中,大师兄剑法最好。”

令狐冲本来还在不好意思,但瞧见岳灵珊羞涩的面庞,胸口一热,抱拳道:“令狐冲见过王老英雄。”

师娘宁中则见气氛不对,便说道:“冲儿,你身子不适,就无须多礼了。”

王元霸又碰个冷钉子,便不再试探,唤了众人走出客栈,向王家府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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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房舍高大,排场更是慢慢的土豪风,单是大门外就侍立着八名壮汉。

当晚,王元霸宴请华山派众人,大摆宴席,广邀洛阳武林名宿作陪,还有不少士绅名流,富豪大商。

施戴子在男宾中,除岳不群外,就属他地位最尊崇,众宾客心想此人看来将会是华山派下任掌门,纷纷前结交。

王伯奋知晓他的厉害,更是亲自作陪。酒过三巡,宴会总体还算宾主尽欢。

唯一的另类是令狐冲,这家伙衣服破破烂烂,寡言少语,只顾闷头喝酒,别人问话,也不甚搭理。

倒是林平之表现的十分抢眼,换蜀锦长袍后,俨然是个翩翩佳公子,在外貌彻底把令狐冲比了下去。

王伯奋心中有气,存心让华山派出丑,便不断使人前给令狐冲敬酒。

令狐冲本来好酒,现在情绪低落之际,更是来者不拒,眼看就要喝醉,施戴子前拦住,轻轻点了他睡穴,唤过林平之,吩咐道:“大师兄醉了,你扶他下去休息。”又专门派遣高根明跟随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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