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柜子外传来的脚步声,段克柔紧张得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那一步又一步的脚步声,似乎直接踩到了她的心脏上。

尽管她理智上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这只是在录制综艺,外面的人只是工作人员扮演的NPC,但她仍然紧张得手心冒汗,这就是她玩密室逃脱最大的特点——非常投入。

而当段克柔后知后觉意识到,和她一起待在这个封闭小空间里的另外一个人是贺如安后,她更是紧张到几乎无法呼吸了。

这个明显是节目组提供给嘉宾躲藏的柜子可以容下两个成年人,但毕竟空间有限,两人多少还是会有些许肢体接触,因为是贺如安将段克柔推进柜子里的,所以两人的位置是贺如安在前段克柔在后,段克柔的背靠着柜子深处,被贺如安挡在身后,安全感十足。

贺如安则一手撑着柜子门,一手抵着段克柔背后的柜子壁,似乎是为了防止NPC从外面拉开柜门,但这个姿势令他仿佛将段克柔整个人抱入了怀中。

因为两个人距离挨得太近,段克柔恍惚中甚至感觉到了贺如安胸口的呼吸起伏,黑暗放大了人的听觉和感官,一片寂静之中,她清楚地听见了贺如安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奇怪了,这个柜子这么小吗?

明明从外面来看还是挺大的,为什么进来之后却变得这么小?小到她几乎要整个人蜷缩在贺如安的臂弯里,仿佛一个转身就能投入贺如安怀中。

噗通、噗通、噗通……这是谁的心跳声?怎么这么大声?大到她的耳膜都快要被震聋了。

好在外面的NPC并没有待多久,他们走完任务流程,靠对话的方式透露了这家医院的背景之后,就继续去别的地方“找医生”了。

原来这是一家秘密设立的私人医院,虽然表面上伪装成了废弃医院的样子,但实际上靠绑架流浪汉以及一些缺乏社会关系的单身男女来进行骇人听闻的人体试验,靠药物试验和器官贩卖牟取暴利,就在几天前,这些遭到迫害的实验品们站起来反抗了。

他们杀死了那些残害他们的医生们,但仍有几个漏网之鱼逃走了,其中还有一个院长,这个院长不仅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杀了他们带头反抗的首领,只有找到院长,他们才能为首领报仇,以及找到逃离这个医院的钥匙。

“快去其他地方找!一定要抓住那几个医生和院长!”

“抓住院长!为首领报仇!”

“抓住院长!为了自由!”

NPC喊着口号离开之后,几个嘉宾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们没有返回,才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出来了。

郑荷露和王乃晴一个柜子,吴晨轩单独一个柜子,竟然只有段克柔和贺如安是男女共处一柜,发现这一点后,段克柔脸颊微微一热,只能强装云淡风轻:“既然如此,看来我们要找的凶手就是这个院长了,院长就在我们五个之中,找到院长,我们就能找到离开的钥匙了。”

好在大家都沉浸在密室的剧情之中,没有关注段克柔和贺如安刚才躲进了一个柜子里的事,毕竟当时贺如安离段克柔最近,情急之下,随手拉着最近的一个人进柜子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既然钥匙就在凶手身上,那我们搜身,看谁身上有钥匙不就完事了?”王乃晴说完之后,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一副“我简直太聪明了”的表情。

段克柔失笑道:“这应该是最终关卡,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不过我同意搜身。”

大家都表示同意,毕竟这时候谁跳出来反对,谁就有凶手的嫌疑,不过因为他们身上都藏着写有身份的纸牌,他们没有相互搜身,只是自行掏出身上携带的道具或线索。

有人是储物柜钥匙,有人是办公室门禁卡,有人是手电筒,有人是手机,而段克柔身上的道具则是一张地图,一张医院的地图。

郑荷露顿时挑了挑眉:“你怎么会有医院的地图?你该不会就是院长吧?”

众人怀疑的目光齐齐看向了段克柔。

段克柔笑了笑道:“我们都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有地图不是很正常吗?而且如果院长的身份证明就这么简单粗暴地放在我的身上,那这个游戏还有玩的必要吗?”

众人一想觉得有道理,而且看段克柔的表情也很认真平静,不像心虚说谎的样子,再加上她之前还主动提出搜身,态度相当磊落坦然,便转移了怀疑对象。

吴晨轩把矛头对准了贺如安:“你怎么会有办公室门禁卡钥匙?这是什么办公室的门禁卡?”

贺如安平静道:“院长办公室。”

于是众人怀疑的目光又看向了贺如安。

贺如安语气平常地解释道:“因为医院的特殊性,只能由我们这些医生亲自打扫清洁,院长办公室是我们轮流打扫的,出事那一天正好轮到我,所以门禁卡由我保管而已。”

众人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当然主要是院长办公室门禁卡放在谁身上谁就是院长的思维太简单粗暴了。

贺如安解释完之后,又把球踢回给了吴晨轩:“倒是你,为什么会有手机?这家医院完全对外封闭,即便是医生应该也不允许随便和外界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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