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另一头,钟姚没心没肺惯了,因老夫人说了信她,又因房里还有个又软又糯又体贴的小娘子细心的给她抹抹药揉揉肩,再想起白日里打工小摊的进账,很快就把那点不愉快给忘了,觉得这生活还是挺美好挺有希望的。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仍旧一早精神的出门上工去。
往后几天钟姚心情都挺不错,想来应该是钟老头给过警告了,侧夫人那一家子没再来找自己麻烦,有次回去碰到钟箐也远远便掉头避开了她。
豆花摊子一如既往的是整条街最火热的,主要是除了味道好之外,还有个赏心悦目的小娘子在收钱,有美人谁不愿多看两眼?
许多人为了不用等太久,越来越早的便到摊上等着,甚至近两日,钟姚几人早上刚到摊上,便见已经有食客将凳子都搬下来坐着等着了。
“要是能外卖就好了。”
钟姚看着许多赶时间等不及离开的人,就像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溜走,惋惜不已。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一次性饭盒,摊子上用的粗陶碗虽然不贵,却易碎易裂不方便携带,而那些漆木食盒就更是有钱人家才用的东西,不可能用来做打包用。
八张桌子还是少了啊……
这日朝食之后,袁嫂子问中午想吃什么,平日里大家吃饭要么就是直接吃豆腐脑,要么袁嫂子做饭。
钟姚表示今天不想吃豆腐脑了,她想起昨天去买盐时路过的肉饼摊,肉香四溢,闻起来不错的样子,便想去试试。
袁嫂子,袁锦和闫清索性也都要了肉饼,钟姚被派做代表替大家去买。
肉饼子做起来费点时间要等一会儿,钟姚坐在小摊的凳子上等,摊主的一对小儿女正趴在桌子上扮家家酒。
他们将清水倒在竹筒里面,模仿着大人喝酒的样子,哥哥正是换牙的年纪,缺着门牙故作洒脱的举起“酒杯”说“干了这一杯”。
妹妹一脸愁苦,摸着圆圆的小肚子,奶声奶气的说:“不,不喝了,我都喝了三杯了,再喝要醉了。”
钟姚“噗嗤”一声,觉得实在是可爱,兴致勃勃的撑着下巴看两个小鬼玩耍。
看着他们故意将“酒杯”碰的铛铛响,钟姚突然灵犀一动。
她兴冲冲的提着肉饼子回去,见到袁嫂子便问:“嫂子,你可知城里哪儿有卖竹料的吗?”
袁嫂子刚备完食材,从闫清手里接过孩子,想了想:“北门那边的阳庭坊里好像有好几家竹工铺,你要做什么东西吗?”
钟姚咬了口肉饼,笑嘻嘻的说:“我有个主意……”
……
三日后,西城门还未开,城门大街上已是熙熙攘攘。
“老板,来两碗豆腐脑,快一些,快开城门了,我们赶时间。”
两青年匆匆坐了最后两个空位,后面来的人只得扼腕的等着。
“好,你们是在这儿吃还是打包?”豆花儿摊的小娘子盈盈含笑,像晨曦中带着露珠盛开的茉莉。
青年晃了下神才反应过来:“打包是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你们等不及,可以带走慢慢吃的意思。”
众人一脸茫然,想象端着个瓷碗边走边吃的样子,算了吧,太傻了。
闫清去灶台拿过一个巴掌大的竹筒,竹筒洗的干干净净,切割的边口也磨的光滑圆润。竹筒里面装着滑嫩的豆腐脑,面上点上一些翠绿的芫荽叶子,这么装着倒是感觉比粗陶碗更精致些。
“你们若是赶时间的,可以选择装在这竹筒里带走吃。这竹筒和木勺子我们收八文钱作为押金,回头你们再来时,将竹筒还回来,便将押金退给你们。”
他又拿了张油纸盖在竹筒上,用细麻绳拴紧。
“若是有人暂时还不想吃,也可以给你封口起来,等你什么时候想吃再打开便成,不过封口的话,得加收一文油纸钱。”
“嘿,这方法可好!也省的我每次都要等半天,有时赶时间还吃不上了,快快,给我打包一份!”
在外排队的人一听还能这样,顿时没赶上座的郁闷一扫而空。
“我这儿也打包两份。”
“这里打包一份。”
于是这天早上,长街上便见许多人手里捧着个竹筒子,拿着木勺边走边吃着什么,还有人手上拿的竹筒被油纸封着口,匆匆出城而去。
其他摊上的客人都纷纷好奇这到底吃的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就连排队出城的队伍中也有许多人捧着竹筒边等边悠闲的舀着吃,旁边啃着冷馍馍的人见他竹筒里冒出的丝丝热气,顿时对手中的馍馍没了胃口。
通关的士兵看那些人手上热腾腾的吃食,也暗自咽了下口水。
晨间休息时,附近几个摊上的老板娘都跑过来唠嗑。
毕竟这几日豆花摊的生意有目共睹,以前本是街上生意最淡的摊子,如今突然成为街上最火的,说不羡慕是假的,都想过来取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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