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钟后,满院子狼藉,钟姚四处躲闪,桌子被推倒,桌上的东西撒了一地。
她想去找老夫人,无奈有家丁蹲在两侧门边,怎么也出不去。
如今能救她的只有老夫人,钟老头色令智昏根本不是个能讲道理的,现在这情况明显是早商量好冲着她来的。
侧夫人气的呼吸急促,恨声对钟老爷埋怨:“老爷,你看看,你看看,这疯癫的样子是姚姚吗?姚姚以前可不会这样。”
钟姚躲过一个家丁,嗤笑一声:“真好笑,难道你们要害我我还站着不动任人宰割才是钟姚?”
钟老爷本也觉得这么对自己女儿不妥,但见钟姚这样又确实和以往大相径庭,一时有点犹豫。
侧夫人看出他的犹豫,怕他变卦,转头厉声吩咐:“一群废物!这么多人制不住她一个人吗?一起上!”
家丁原本多少顾及到钟姚是大小姐,并不敢动真格的,现在听到侧夫人动火下了令,也只得全力而为。
钟姚毕竟寡不敌众,很快便被两人按住肩膀半跪在地上。
哦豁,完球了,钟姚心想,不过她倒没有太过惊慌,这时又有点庆幸闫清跑的早。只有她一个人的情况下,路上想办法脱身也会简单很多。
家丁很快将她五花大绑,正要押走,被一道呵斥声打断。
“放肆!你们谁敢带她走?”
众人循声看去,老夫人在姜嬷嬷和闫清的搀扶下着急的走进来。
钟箐见老夫人,面色大变,低声问钟滢:“不是让你找人守着,别放人去奶奶那儿报信吗?”
钟滢被她一身血臭冲了一鼻子,有点嫌弃的退了一步,摇头说:“我确实安排了人的,不知道那死丫头怎么避开过去的。”
钟老爷见到老夫人,快步走到她面前:“娘,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老夫人生气的白了他一眼,手上鸠杖在地上重重一杵,“我要再不来,是不是见不到我孙女了?”
钟姚被人按着,恰时委屈的叫了声:“奶奶……”
老夫人立马心疼的就要过去,却被钟老爷拦了下:“娘,您别过去,这人……这人可能不是钟姚。”
“什么意思?不是钟姚是谁?”老夫人皱着眉问。
侧夫人及时站出来,将钟姚之前对钟箐说的话以及她落水后性情大变的事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末了还假意难过的说:“娘,你是最了解姚姚的,你想想这个人说话做事哪有半点和姚姚相似?就怕是……怕是姚姚已经被她给害了!”
老夫人没有说话,只若有所思的看着钟姚。
钟姚心里咯噔一声。
自己从小性格强势,受不得欺负,平日也没想着要维持下原身懦弱的人设,导致现在有点骑虎难下。
“我只是……只是落水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想明白了,以后不想再被人欺辱有什么错?”钟姚极力辩解,“当初就是钟箐和钟滢二人欺负我逼的我落水,又在我挣扎无力时在一旁看戏,现在又来诬陷我被邪祟所侵,我钟姚难道就注定一辈子得受你们欺负吗?”
老夫人闻言震怒的看过去,钟老爷也惊讶的愣了一下,钟箐和钟滢脸色发白,缩着脖子往侧夫人身后躲了一步。
“好啊,我就说丫头好好的怎么会莫名其妙跑那么远的荷塘里面落了水。”
老夫人气的说话都在抖。
“孽障,你二人平日欺负丫头,丫头性子弱从不给我说,我想着你们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二人竟如此歹毒!她是你们亲姐姐啊!就为了能嫁进陈家,你们竟然不惜痛下杀手!”
“不是的奶奶,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我们,我们当时只是……”钟箐支支吾吾的想解释。
“钟箐!你看看你的样子!”老夫人痛心疾首,“一次害她不成,今天又搞这么一摊破事。害人终害己,你都这副模样了,不回去清洗还要站在这里诬陷她,你就不嫌丢人吗?你安的什么心?”
“我……”钟箐这才想起自己一身的狼狈脏污,脸色骤然通红,不过她满脸黑狗血,也看不出来。
老夫人气极,不想听她说话,举起鸠杖就要过去。
“说丫头被鬼附身,我看你俩才是鬼迷心窍,今天我干脆打死你这两个畜生!”
钟箐见状吓的撒丫子就往院外跑,钟滢没有钟箐反应快,只哆嗦的往侧夫人身后躲,侧夫人没见过老夫人发这么大火,也吓的连连后退。
然而老夫人还未走到台阶处,脚下突然趔趄了两步,捂着胸口喘不过气的样子。
“娘!”钟老爷及时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奶奶!”钟姚挣开家丁,急切的冲过去。
老夫人被钟老爷架着,抚着钟姚的脸,虚弱的对钟老爷说:“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最了解她,她就是钟姚,就是我孙女……知道吗?”
钟老爷不住点头。
“她们……她们不安好心,你是她爹……你不能……不能……”她话没说完,像是一口气喘不上来,闭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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