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两人敛眸,轻声地回了自己的屋中。

正厅侧边的耳室内,一片氤氲缭绕。

这位大燕国的太子殿下,出门都是前呼后拥,更是习惯了无数人的伺候。

方才他还在沐浴,恰巧阿明替他去拿了澡巾,这时,他听见了一些动静,便叫人过来,将澡巾一丢,伸开双臂,叫人伺候。

可是等了半日,却并不见有何动作,心中便是一沉,有了教训下人的心思。

而苏清蓉抓住燕承瑜这棵大树,则是万不得已的,她已经许久没有来葵水了。

这意味着什么,她心里是知道的。

所以才又急又恨,她绝不能接受,自己曾经委身给一个马奴,她一定要趁着这件事还没被曝光出来,尽快地解决。

燕承瑜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便是假借送食物之名,让太子殿下多怜惜她一些,最好能够给她一个名分。

可是,她没有学过伺候人的事情,母亲从小就教她礼义廉耻,她也做不出像青楼女子一般放荡的情态,所以只怯懦地站着没动。

她自是愣了一下,却被一只手,重重地拽进了澡池子里,顿时浑身湿透,惊慌地像只兔子似的缩成一团。

“没劲,那日你自荐枕席,不是挺主动的?”

男人欺身过来。

他长得并不能说太帅气,甚至都不如另一位他的弟弟俊美,可是,他身上透露着一股贵气,总让人不能直视。

她身上的衣衫被撕碎了,他将她逼到了角落里,低头俯身,在她肩膀上种下了一吻,然后是更多的惹火的行为。

苏清蓉紧紧地握着拳头,紧闭双眼,紧张地微微颤抖,却不自觉地迎合上去。

可是,下一秒,男人却停止了动作,慵懒地靠在一边,玩味地道:“那日,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对吗?”

苏清蓉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有种被人看光的羞耻感。

“别这么惊讶,”燕承瑜邪气地笑着,“在我家,像你这样想上位的女婢也太多了,就算是世家贵女,偶尔也会不知廉耻地走这条路,我见得多了。”

意思是,你这种不入流的把戏,早已经被看穿了。

苏清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顿时便想要逃离此处。

池子里的男人却像是恶魔一般补充道:“今天,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若是能叫我满意,我可以满足你。”

苏清蓉想要离去的心又动摇了。

这是唯一一次机会了,她心一横,将自己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只是,被她拥抱住的人,却丝毫也没有反应,反而戏谑道:“这样可不够。”

也不知是不是屋子里的雾气太闷了,她双颊红得滴血。

她用毕生的忍耐来忍住羞耻,小心又紧张地在男人身上探寻着生命的奥义。

苏清玖无奈地给苏昱处理好伤口之后,便在房中焦急地等待着南斋等人回来。

也不知道此行是否顺利,苏清玖坐卧不安,怎么也无法入睡,辗转到了半夜,终于闻见了房间里一丝不太寻常的血腥味。

她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第一时间看向了窗外。

有个黑影正在她窗前站着,月色清冷,窗外一片浮白,唯有那瘦削挺直的身影,被一层阴影盖住。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掀开被子下床,连木屐都来不及踩,便匆匆跑到了窗前,低声询问道:“南斋,是你吗?”

“是我。”

苏清玖应声开了窗,他便翻身进来了。

“窗户没上锁销,你怎么不进来,外面这么冷!”苏清玖说着,用火星点了一盏小灯。

他没回答,却说道:“人已经就回来了,在王神医那里,你可以睡了。”

“嗯?”

苏清玖讶异地竖起耳朵来,这么晚了要过来报信,就是为了叫她可以睡觉吗?还是说,自己想过来通知一下,却发现她还没睡呢?

以南斋的敏锐,苏清玖大体会相信前一种。

苏清玖哦了一声,只道:“我知道了。”

话落,南斋便要离去。

苏清玖情急之下,猛地捞起了他的胳膊抱住,南斋诧异地回头。

能叫他诧异,苏清玖心中还是有几分甜的,她忙道:“你受伤了?”

“无碍,小伤罢了!”

“我方才正给苏昱上药了,都是现成的,我帮你上药吧。”

南斋愣住了,足足在原地站了有好一会儿,大概脑子里会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说,留下来吧,一个说,快走,这个妖女在蛊惑你。

最终,他还是默认了下来。

苏清玖松了一口气,笑着去取药箱,又将南斋的外袍褪下来,又除去背上和肩上的衣裳。

苏清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南斋的后背上,居然有这无数的伤口。

长长短短,深深浅浅,有的已经有很多年了,有的还是新伤,其中就有那日他们在玉峰山被狼群围攻是所受的伤。

相比这下,今日这伤,倒真的成了小伤了。

背上的伤口不深,上了一层止血粉,和金疮药之后,用纱布包好。

肩上有一道伤口重一些,苏清玖用针线仔细地缝好了,再上药包扎,一直弄了大半个时辰,才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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