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因两人顺着那杀猪匠手指的地方看去,却见刚才那堵墙壁不知什么时候流下了液体,红中掺黑,像是血又不完全像。

不过这个场景是真的将三个大活人吓得不轻,墙里流出东西在民间可是最忌讳的,这在大户人家就是家宅不宁的征兆。

还是张果因艺高人胆大,径直走过去,他用木棍沾了些流在地上的液体,放在鼻尖闻,粘在手上搓,眉头皱得更紧了,通过刺鼻的血腥味他几乎确定这是血液,不过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这血为什么还是温热的,甚至都还没有凝固,比一般的人血要特殊些。

难道那杀猪匠的刀,真的砍中了什么东西?

那杀猪匠见了张果因手里的人血,边捂着口鼻,边慌张说道:

“我是不是杀人了,这一看就是血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到时候老道你要给我作证的。”

张果因再次观察那画壁,见上面的血迹流完了,而且逐渐从液体转为固体,这才松了口气。

心里想着那被砍中的东西应该离开了,便转头皮笑肉不笑的对杀猪匠道:“作证作证,我肯定给你作证,谢谢你没连老道我一起杀了。”

“哼!!”

杀猪匠斜了眼张果因,走过去准备将杀猪刀收回来,只是他将手放在那刀把往后拽时,却发现竟然无法轻松拽出来。“邪门了!?”那杀猪匠的话吸引了张果因和另一个人,两人仔细观察后,便让杀猪匠使出全力。

嘭!

杀猪刀应声落地,原来那杀猪匠过于用力,拔出刀后,屁股向后栽倒在地,另一个人捡起杀猪刀,其上除了黑血外,刀口竟然还出现了拇指大的豁口,惊的他眼睛瞪得贼大,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这刀带来的时候可是磨得锃亮,现在怎么?”

“我看看!!”

这等邪门的事张果因最有发言权,由于太黑,道观里看不清,他便让那个摔在地上的杀猪匠点起自带的煤油灯,迎着红光,他拿过杀猪刀看了看,又去看那道砍出来的豁口。

只见那道深深的划痕里,除了血迹外,还有些蠕动的东西以及坚硬的骨头,大晚上的看到这些不太吉利,张果因蠕动着嘴唇没有说话,不过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依旧保持镇定地转身吩咐两个杀猪匠准备撬棍,他要将这面墙像剥千层饼一样剥离开来,方便看清楚里面的脏东西。

两个杀猪匠已经吓得半死,又听见张果因要把这墙皮剥开,转身就想逃走,但是想到他们与村民道别时吹下的牛哔,要是就这样回去,他俩在红山村就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心里的虚荣感战胜了恐惧,于是两人强撑着去包里掏出撬棍,在张果因的指挥下去撬画壁的墙皮。

分站两边,将撬棍插入墙壁的缝隙里,不需要使多大力气,整块墙皮很顺利地倒在地上。

张果因等灰尘散去,手里捏着掌门金印,小心翼翼走上前去察看,要是真的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手里的金印就够那些东西吃一壶了,所以他信心十足。

可当清晰地看见墙壁上的物什时,他的声带似乎被一只手给掐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眼神带着浓浓的震撼以及莫名的愤怒,而两个杀猪匠刚看见墙壁就赶紧后退几步,转身就要逃走。

“回来!”

张果因沉声道:“些许死人罢了,魂魄都消散,没什么可怕的。”

两个杀猪匠暗道这老道说的容易,谁要是看见这满墙壁的东西,定力弱的说不定都当场疯了,不过被老道士这么一吼,他俩反倒镇定下来,转过身来跟在老道后面,依然不敢去看那墙壁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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