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他的性格太讨厌了,所以连喜欢他的女孩子都转而喜欢他的朋友去了?

以前的话根本不会在意这种无聊的小事,是一笑了之和杰一起吐槽几句的程度,但是观月这样……

怎么想都很令人恼火……还有挫败啊。

翌日,青森县。

青森县给予了人们许多美好浪漫的幻想,蜜入苹果温泉、奥入濑溪流,还有著名的雪国列车,即是青森县境内的津轻铁路线。

二月初是个尴尬的季节,既没有一月纷飞的大雪,也没有三月绚丽的鲜花。有的只是雨雪混杂的糟糕天气,间或穿插着冰雹,是让人时时刻刻都会感叹“这鬼天气”的郁闷月份。

故而窗外的景色并不好看。

失去了积雪的覆盖,一切都是光秃秃的。青森县位于北部,除了常青植物外,大部分植物尚未苏醒,更显得山边一片荒芜。

唯一令人欣慰的,大概是暖炉火车提供新鲜的鱿鱼,可供乘客自行烤鱿鱼吃……吧。

反正五条悟正在兴致勃勃地那么做。

先前,离开青森县的首府后,她的信号基本断了,因此探测不到五条悟的位置。偏偏是这种断联的情况下,她竟然在买车票的地方遇到了独自等待的五条悟。

心脏几乎漏跳一拍,伴随着强烈的不可思议他居然真的会追到这种地方……

他们还真的能在这种地方相遇。

少年在一众朴素的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罕见的发色与出挑的气质使人第一眼就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大约心情不好,他没有兴冲冲地朝她打招呼。

这就给观月弥留了几秒酝酿的空间,她怀疑地上前,在那名为“感动”的情绪迷惑大脑前,冷静地问了句:“……你不会什么行李都没带吧?”

他看起来两手空空啊!

少年因为她的问话终于来了点精神,他正视她,无辜地摊手:“当地难道没有吗?收拾行李很耽误时间诶。我是为了快点见到你呀。”

他的语气又软又柔,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根本不像那个不可一世的五条悟。

这样子……观月弥根本没办法发作得起来。

她只好叹口气:“……没有,除非在终点站买一点,但会耽误转乘的巴士。如果我们一路不下车,深入村庄之后,恐怕什么商店都没有了。也许会有村民自营的小铺,但能不能买到合适的很难说。”

老式的车站内,地上残留着雪水踩进来的洇痕。墙壁密密麻麻地贴着发黄的旧报纸,皆是一些当地大事件的报道,比如2000年进入千禧年,青森举办了什么样的纪念仪式。再往前推,1997、1993……

电灯是老旧的煤油灯,人们穿着洗得发灰的外套,这里仿佛自带了老式的昏黄滤镜,和东京犹如两个不相隔的世界。

一路的舟车劳顿,加上咒灵等级不高所获得的低微薪水,难怪没有咒术师愿意跑这种地方。

五条悟才不管这些有的没的。

他伸手拉住少女的手,先是用指尖试探地握了握,未曾遭到拒绝后,轻轻拽了少女一把,将她安置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满不在乎道:“那就入乡随俗嘛!我不会介意那些的。”

“那不是你介意不介意的问题。”万一对某些面料过敏……他从小就没穿过劣质的布料啊。

总而言之,观月弥和五条悟在见面的刹那,抛下了彼此之前的不满,变成了十分自然的相处状态。

之后上了车,五条悟便饶有兴致地挤在人群中,和一群小孩拨弄石炭烤着鱿鱼。中途他故意让鱿鱼须动了起来,吓得几个小孩哇哇大哭,以为鱿鱼要来找他们复仇,纷纷将鱿鱼转让给了他。

亲眼见到了他逗弄小孩的态度,观月弥基本可以推测出惠是在什么样的艰难环境下成长的了。

能好好长大成人,没有长歪扭曲,惠真是十分优秀的年轻人。

第一个鱿鱼烤好之后,五条悟率先递给坐在窗边的少女。窗外的景色灰芜,少女却是一抹罕见的鲜亮。

她的下颌线弧度精致流畅,脸颊丰盈得想让人戳一下。

“小弥,来吃一口嘛。”五条悟举起手里烤好的鱿鱼,递给观月弥,“喏,这几个部位应该最好吃哦。”

少女绷着脸,没有接受他的好意。

周围乘客见状不约而同地笑了,他们友善地鼓舞观月弥:“你们是新婚夫妻过来旅游的吧?没事的,小姑娘,不要害羞,不就是在外面吃个东西嘛。年轻人,递烧烤的时候最好再包张纸,那就更加体贴了。”

五条悟出门匆忙没带纸。

刚好有带着孩子的妇女抽出一张,这下观月弥是不得不吃五条悟递过来的鱿鱼了。

她伸手去接,五条悟不给她,非要喂。他好像特别喜欢看她在众人面前为难或是尴尬的模样,似乎那是他的快乐源泉。

只好吃了,观月弥这样想。

她的视线范围已经缩小到只有眼前的鱿鱼须,那一张张面带微笑鼓励般的慈祥面容……让她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不是新婚夫妇的事实。

且五条悟也没有反驳。

少女张开嘴,咬住鱿鱼的边缘,那股鲜甜顿时溢满了口腔。

是真的特别好吃。

一口接着一口,在吃完所谓的“最好部位”后,五条悟流畅地收回了手中的烧烤,把剩下的部位全部吃了下去。

自然到好像已经重复做过千百遍。

看来他是热衷于扮演“新婚夫妻”这个角色设定了。

观月弥吃完鱿鱼后小心地擦去了唇边的油渍,又重新补上了唇釉。对面的女人羡慕道:“你们的感情真好啊,我刚结婚那会儿和丈夫的感情也是很好的……”

火车是四人分享一个桌面的座位,坐在观月弥对面的是一个独身带着孩子的女人。

对于孩子被五条悟弄得哇哇大哭这件事,她不是很介意,只觉得孩子胆子太小了,居然会被鱿鱼须吓哭。

观月弥在她转身给孩子擦鼻涕时,尽可能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问道:“我们看起来很像是新婚夫妇吗?”

“啊啦,难道你们已经结婚很多年了?失礼失礼,那可真是看不出来,我以为住在大城市的一般没那么早结婚”

“……”

果咩,实在不会12的剧情,还是下次写爹好了,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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