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对血族的诱惑是巨大的。
特别是一只饥饿许久,面对自己喜欢的味道时。
之后的事便有些失控,洪漪漪已经忘记是怎么发生的。
她验证了那股味道并不是打翻的香水味儿,而是时若无自己的味道。当时若无的眼蒙着一层水雾,主动地抱着她的脖颈,无意识地想要和她亲昵,她没有忍住,想着就尝一口!
几百年没有使过的犬牙出鞘,鬼使神差地刺入了脖颈,时若无轻颤着的身体和稍显哭腔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变得尤为清晰,像是满足、又或是抗拒的,似逃脱不掉的宿命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
经过血液的洗礼,无坚不摧地犬牙又深入了几分,流过齿缝,淌过舌尖,血液的味道,香甜地让她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许久后,洪漪漪才起身,瞳色辗转变化,最后恢复成了原本的色彩,红如鲜血。她压住喉间想要发出的喟叹,对送上门的食物表示非常的满足。
她将唇瓣上沾染的鲜血舔舐干净,怀中的人早已安静下来,长长的睫羽沾染着几分泪珠,在灯光下晶莹璀璨,给人平添了几分脆弱。时若无的睡容稍显安静,如雪般发丝柔软的耷拉在两肩处,映衬的那张白净的脸颊越发的白里透红,面容稍显迷醉。
洪漪漪盯着人看了会儿,抽了纸巾,将时若无额上的薄汗擦去。
不同于时若无给洪漪漪的第一印象,时若无软得让人熨帖,醒着的时候像是只大型软萌的猫猫,乖巧地抱住她。睡着的时候也相当的安静。
那是他们血族独有的能力,能在吸食的过程中,同时麻痹猎物。又或者是,让猎物在这样的美梦中死去。
如果,把这个人变成她的血奴。
洪漪漪心底升起一股不合时宜的想法。
她抑制住唇角的得意,伸手,食指轻划了下时若无的脸,从下颌延至后颈,被尖牙咬出的作案证据已经消散,脖颈处已经是完美的肌肤。
仿佛无事发生。
外面,李渲和苏钦兰在露天阳台坐着,这会儿看似和谐,实则,李渲已经对苏钦兰进行了好一会儿的道歉。
除了道歉,还有便是和老板通气,因为上次买热搜的事件,恐怕需要向时若无公司一个交代。
时若无是背靠着司耘娱乐,是圈里数一数二的大公司。
洪漪漪的经纪公司焱焱娱乐虽然这两年有赚钱,但和对方那是根本不可能比拟的。
李渲坦诚:“兰姐,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上次本来想要知会你一声的,但当时你急着走……”
苏钦兰笑得温和,“这还是我的不是了?”
李渲怎么可能跟人撕起来,如果不是时若无家水军没下场,后面的事怎么会那么顺利,指不定网上又开始大规模地撕逼战场。
李渲说:“我也知道,这半年来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但这都是误会不是?你看啊,如果不是‘烁迷’先攻击漪漪,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烁迷是时若无粉丝的统称。
苏钦兰听着,抿了一口红酒,慢悠悠偏头看向李渲:“怎么,这做都做了,还是下策了?你也太看低自己了。”
李渲见人是刻意想刁难,只有继续摆正心态道:“何况,你看这之后的结果也很好,两家和和乐乐的,也是双赢。”
苏钦兰撩起眼皮,姿态放得极高:“要不要我把那期间的数据摆出来给你看看,到底是你家得了便宜,还是阿若被你们吸了血?”
这不都一样吗?
李渲想,苏钦兰没有背着阴她,已经很讲原则了,自己被骂就被骂了,索性忍着道:“这……你看,以前时若无老师不是被其他人蹭了热度,这不……”
苏钦兰问:“哦,所以你看那些人现在敢蹭吗?”
最近半年,好像也只和洪漪漪上过几次热搜而已。
李渲已经不知道作何表情了,她知道时若无背后资本不小,具体也没人跟她说过,虽然都在一个圈子,但层次不同,所获信息也不相同。
她认栽,认栽的同时,想要将事情尽量化小,毕竟能培养出一个人气流量来,除了砸钱,还有便是运气。
资本才是硬通货。这就是圈子里遵守的规则,就算她刚开始的想法是出于对自家姑娘的保护。
“兰姐,这是我做的不对,我也不狡辩了,你还能这样跟我和气地说话,我也知道兰姐有留情面……你看看,如果有什么需求,你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做到。”
话已至此,苏钦兰这才正眼看了李渲一眼,她不紧不慢,品了一口手边的红酒。
她是有备而来的,她对洪漪漪也有所调查,背后就一家比较靠谱的公司,火起来也是天意,能和时若无三番两次地撞上,还绑定了死磕状态,更是巧合。
而这几次的巧合,足以让她对洪漪漪产生兴趣。
洪漪漪自进入娱乐圈,就跟绑定了什么锦鲤作弊器一般。
和时若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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