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周: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哥,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弟弟我一定会算了我也不敢救,祝你幸福。

不瘦十斤不改名:周董只是结了个婚,不是换了个人吧?救命,温柔是能在他面上体现出来的东西吗?不搭啊!

。回复不瘦十斤不改名:你怕不是想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瘦十斤不改名:月月调教得真棒!

阿拉斯周回复。:别管,她疯了。

江令窈显然没有管他们俩,只是连续回复了两条:

。:所以你们回来,要请我们吃饭吗?

。:周董洗手作羹汤,关董,牛逼。

再往下翻,已经是别人的一片善意的调侃了。

周佞挑了挑眉,顶着关山月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在屏幕上敲下回复:

回复。:请。

而评论很快就又炸了起来,无视掉周朝的哥你为什么不回我你不爱我了以及薛幼菱火速地删除第一条回复之后,江令窈紧随其后:

。:好,我定。

不等关山月看完,三秒之后,就又弹出来一条新的:

。:不得不说,周董你跟温柔这两个字不搭边,看得我怪害怕的。

关山月一顿,旋即就笑出了声。

周佞嘴角抽了抽,他再瞄了一眼周朝和薛幼菱他们整整齐齐回复的江姐牛逼之后就熄了屏,将手机往吧台上一丢,发出闷闷一声响。

周佞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关山月的手指,有点头疼:“好笑吗?”

关山月没有说话,只是笑够了,才停下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她的脸上终于因为大笑而恢复了血色:

“虽然但是,周佞,那画风是真的诡异。”

“”周佞抿了抿唇,惩罚似地将人的手一包,牢牢地扣在自己的掌心中,“那我下次不做了。”

“别呀。”关山月笑意更浓,却狡黠地朝人眯了眯眼,“周氏总裁亲自给我洗手作羹汤,我可太感动了。”

周佞没好气地白了人一眼,半响,语气皱巴巴地再说一句:

“你要是想,我可以去学。”

关山月面上的笑意收了些,她看出了周佞的不自然和认真,关山月定定地看了人一眼,终究是微叹了口气,她收回了手,站起来走到周佞身边,抬起了人的下巴:

“我说,周佞。”

即便是已经结了婚,周佞还是会被每一次关山月的主动靠近而惹得呼吸一窒,他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盯着人高挺的鼻尖看了眼,才移到那双好看的眼睛里:

“怎么了?”

“我忍很久了。”关山月叹气,一脸沉重。

周佞心一紧,脑内快速搜索者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去问一句:

“我做错什么了?”

关山月就这么看着他,四目相对,周佞眼底的紧张明晃晃地、却刺痛了关山月的心。

于是她伸手,揽上了周佞的脖子,顺势往人怀里一坐,关山月趁着周佞微怔的瞬间,将额头往周佞额头一碰,轻声: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以后是要走一辈子的,周佞。”

周佞不自觉凝起的眉心一松,下一秒,却因为关山月嘴里说出的一辈子三个字都晃了心神。

关山月抬起手,指尖覆上了他的眉心,似乎是想将这里方才凝聚的意味揉散,她语调很轻:

“我知道,你昨晚一晚没睡,帮我处理了原本今天开会要用的那份方案,是不是?”

刚才下楼找人的时候,关山月就已经在客厅的桌子上看到了整整齐齐的文件以及电脑上显示的方案页面。

不是周氏的,是庭旭的。

在关山月昏睡的这些时间里,周佞不仅处理完了他自己应该处理的文件,还细心地帮关山月做好了方案。

还第一次进厨房,为关山月熬粥。

气氛开始有些暖暖。

“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的,周佞。”

关山月就这么看着周佞,看他精致的眉眼,从高挺的鼻梁到薄薄的唇畔:

“可是,现在我们是夫妻啊。”

“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地讨好我,相互陪伴,才是我们应该要做的事情。”

周佞有些微怔,他心尖在颤,他鼻尖动着,嗅到了很轻的香,从关山月身上散出的。

斑斓的壁灯在他视线里渐然幻化成模糊的光圈。

“不要这么卑微,不要再小心翼翼。”关山月轻声,“我们是平等的,虽然我可能真的没有你爱我那么爱你,可是周佞”

“我会认认真真,去学着你爱我的样子去爱你的。”

所以,不必自卑,不必讨好。

我们相爱的意义,是跟对方一起,互相扶持着、携手陪伴着从黑暗中走出来。

这是关山月第一次对周佞说这样的话。

周佞久久回不了神,他的视线定在了关山月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然后又定在了她张合的唇瓣上,于是周佞心头一热,兀地俯身

衔住了关山月那两片唇。

点点温热,像在吃柔软香甜的棉花糖。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关山月眼尾含魅,周佞才最后碾了碾她的唇,眸色晦暗地摩挲着关山月的脸,轻声:

“我不是在讨好你,阿月。”

关山月尖尖的下颌磕在他肩窝,来回呼吸全然扑打在周佞的耳后。

周佞笑了,他轻轻抚着人的后背,像是在扫些什么,哄孩子似的:

“我只是,想把那五年里缺失的照顾给补回来。”

关山月眸光晃了晃。

“我很开心,你能对我说这样的话。”周佞很温柔,脸上全然没有对外人的冷硬和狂妄,只剩对怀里人的柔情,“我只是想学着去照顾你。”

“我现在是你的丈夫,照顾妻子,是我应做的本分,更别提”

周佞一顿,而后垂眸,点点笑意漾在眼底眉梢:

“我本就偏爱你呀。”

那些年自己一个人走过的灰暗时光,终究是过去了,现在我的身边,有你。

那些如在深渊而生的无助和烙刻在骨肉里的晦暗曾是我们最坚硬的外壳,可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我们的户口本上,只是彼此两个人。

我们在相爱,是夫妻,我们拥抱接吻,看每一个日落,又相互依偎着等每一个日出,日后还会白头偕老,这是我从前梦里都不敢想的东西。

你陪我看黄昏的太阳,也给了我黎明的曙光。

关山月静静地靠在人的肩上,什么话都没说,可两颗心贴近,没有人比周佞更懂她无言下翻滚的暗流。

于是周佞笑意更浓,柔情更甚,他低头,冰凉的唇在关山月的额头上轻轻印了印: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自己。”

“这才是你爱我,最好的方式。”

在那五年里,周佞沉沦在一个人的苦海里,总觉得关山月是他抓不住的风。

周朝也曾经问过他,说很多人都想知道,为什么一颗心就那么吊在了关山月身上,而那时的周佞,是怎么回复的呢?

他好像说

既然月亮高不可攀,我就做这晚风,让她落入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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