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处,只是不敢确定。”鲁先云犹犹豫豫地说“今日凌晨,在陛下寝宫,曾传出一声惨叫,声音好像是……”
“是谁?”魏征急切地问。
“好像是秦琼。”
“秦琼?”魏征若有所思,缓缓念了一句。
魏征思索片刻,又问了一句:“昨晚,张云可曾进过皇宫?”
“没有明证,不过不管昨夜陛下寝宫内的人是谁,如果没有张云的帮助,好像谁也没有办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吧?”
魏征双眼闪过一道金光,缓缓地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看来这绥靖之策已没有必要了,张云与……”
魏征忽然顿住话头,余光扫了下鲁先云,鲁先云则恍若未觉,等着魏征说出下文。
魏征沉思片刻才说道:“你今天不要离开我的府上,下午我会带你进宫面圣,到时会赐你金丹一颗,到时在陛下面前服下,算是为陛下试丹。”
鲁先云欣喜若狂,他投入魏征门下,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幸福来的太突然,一时竟不知道手脚该怎么安放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拜谢。
魏征笑呵呵地扶起鲁先云,说道:“鲁将军,可折煞老臣了,到时你和陛下同服仙丹,那就是一门师兄弟啊,到时候老臣也得仰仗鲁将军啊!”
鲁先云明知此时不可翘起尾巴,但是自己不自觉的就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好在嘴上还知道说些推脱话。
鲁先云由下人带领去了客房休息,魏征让人将法坛预备好,一应物品准备妥当,便将人赶得远远的。
魏征提笔吸满朱砂,将所知之事件件都写入奉表。挥洒泼墨,一气呵成,立即将奉表恭恭敬敬至于案上。
魏征抽出黄表一张,附上香火一根,使个法诀将其点燃,口中念念有词,围绕法坛转了一圈。
回到法坛正位时,口诀忽地急促如雷,越来越重,但是声音却越来越低,临到最后,魏征将手中的香火与黄表,快速扎向奉表之上。
只见香火与黄表还未碰到奉表,就忽地化成一阵烟雾,托起案上的奉表就此消失不见了。
魏征站定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走到法坛边,坐在蒲团上调息打坐,默默等候天庭的旨意。
大唐皇宫,太极殿。
自房玄龄以下的大唐文武百官,正整整齐齐的立在大殿之上,偶尔有几人眼神对视一下,又快速地移开了。
几个太监正恭恭敬敬地候在房玄龄的身边,苦口婆心地劝说。
“房公,陛下口谕,圣体有恙,暂缓一朝。”
“烦请房公与众位百官,各自散朝办公去吧,切莫耽误公事。”
房玄龄任他人如何劝说,老神在在,万事不听。
旁边的杜如晦轻咳两声,将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这文武百官着什么急,这大唐江山有那一样是我们的,正主都不急,我们这些外人着什么急?”
房玄龄闻言淡淡说了句:“杜公,此言有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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