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垂下，夜歌摇头道：“抱歉，是我紧张了。”
“那就好。”
夜歌小心打量着面前的这头巨熊，虽说她从长眠中苏醒才两个月时间，但对现代由人类主宰的世界还是建立了一些常识的。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熊？
这时，夜歌的眼角余光发现了水面浮出半个身子的鲤鱼，涩声道：“这是......鲤鱼？”
她在商店的玻璃柜也见到过鲤鱼，还没她爪子大，悄悄抓过几只吃，根本填不了肚......
面前这头红鲤鱼，怕是可以直接吞了她！
“嗯，我养的鲤鱼，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点大。”
“......”
夜歌一时失语。
能饲养出一头巨熊、一头巨鲤的人类，又该是何等强大？
伊芙琳和他认识，关系似乎还不错，也就是说血族已经抢占先机，又迟一步。
“不过，血族本就是人类最忠实的盟友，伊芙琳这个家伙......”
狼耳动了动，夜歌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状况——在大量灵气的修复下，她的躯体伤势已经基本恢复，行走自如。
这意味着什么，她很明白。
狼族是非常讲究情义的。
看向陈缘，夜歌摇了摇尾巴，示好道：“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人类，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请说，我会尽力报答你。”
“喔？”
陈缘还以为按先前她表现出的暴脾气，得用武力让夜歌再屈服一次，才能好好说话，没想到这位狼族还挺明事理，便道：“你的名字是夜歌，没错吧？”
“是。”
夜歌点点头，补充解释道：“我的本名是耶格尔，在狼族战败后，我就抛弃了原先的名字。”
耶格尔，在易北河流域的居民方言里，是“猎人”的意思，狼族中的猎人？
陈缘眉头一皱，“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学会现代语言的？”
“什么？”
夜歌先是迷惑，接着道：“你们人类已经忘记了吗？我和那些血族一样，说的都是蕴含着特殊力量的通用语言，可以让听者直接理解语意。”
竟有这种语言？翻译专业的学生知道了怕不是连夜跑路。
他按了按眉心，从林芙伊和夜歌身上得知的信息量，太过庞大驳杂。
很显然，人类文明的历史并不像教科书上写的那样起源于非洲大草原，血族和狼族究竟处于哪个时代？
类似的问题，他先前问过林芙伊，后者表示不知情，一是记忆丧失过多，二是在现在的历史上，根本找不到她们存在过的丝毫痕迹。
一团糊。
不过，现在就出现血族和狼人了，以后还会出现什么，他都不敢想。
地精，泰坦，巨龙，还是海妖，旧日，外神？
虽然因为灵气的诅咒，陈缘只能一个人孤独的生活，但他依然衷心地希望世界能够长久和平下去，而不是群魔乱舞，生灵涂炭。
得占据主动权，把握先机......
想到这里，陈缘道：“你说你的心脏被血族夺去，这是真的？没了心脏也能活？”
“嗯。”
夜歌点点头，“狼族以心、魂为生命之源，我虽然失去了心脏，但还有狼魂在身，因此还活着......你要听听吗？这里是没有心跳的。”
“呃......不必了。”
陈缘面色古怪，夜歌的身材很好，隔着心口那么厚的脂肪，有心脏估计也听不到。
他走到夜歌面前，伸出手，“我想要的报答只有一个，为我效力，如何？”
“......”
内心挣扎片刻，夜歌低声道：“人类，我可以为你效力一段时间，但在那之后，我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履行。”
“可以，我并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陈缘直接牵起夜歌的手，紧紧握住，不管怎样，先忽悠住了再说，之后的事，谁又有把握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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