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小矿,从陶家老头到儿子再到刘拐子最后转到他们手里,短短半年多转了好几转。对了,当中还有一个没接手成功的谢大,又是始乱终弃又是赌博还闹鬼,听着都让人头大。

陶家养儿不教,从心里上宋时风鄙视陶家儿子的做派,不管是始乱终弃还是被人设计赌博,姑且说是设计,一个没定力没是非观的人渣,活该守不住家业。

这事如果是个局,自然就有做局人,按照正常推论做局人自然也就是得利者,可是他找不到得利者。你说李拐子得利吧,他也没得什么钱,他们接手这个矿用的钱也没有出格,李拐子几乎就是平进平出,挣个三万五万在这上面还真不算挣钱。剩下的就是他们,可他们肯定不可能是做局人,难道做局的就是想让陶家家破人亡?跟陶家有仇?

这里面可疑人就两个,李拐子和谢大。李拐子卖矿当时看着没什么问题,现在想来怎么都不对。他根本没说为什么卖矿,只是一脸为难支支吾吾遮遮掩掩,他们就意会了,现在想来他为什么卖矿?谁好不容易弄了只下蛋的金鸡不好好捂着,干嘛转手就卖?关键是还没卖高价,这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行为。

还有就是谢大,这个人他见过几面,弥勒佛似的整天笑眯眯的,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要说是他做局也有可能,可是他为什么在陶家卖矿的时候不接,非得在李拐子扒层皮以后再接?这不是神经病吗?

宋时风直觉事不简单,人也不对劲。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头绪,不如从这件事入手,说不定能有点收获。

说干就干,他先去打听了行为最奇怪的李拐子,结果不打听不知道,这人个早在他们买了矿之后就消失了,说是去南方做生意,再没有人见过。至于他跟陶家那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半点厉害关系都没有。这条线还没展开就断了个干干净净。

宋时风啥也没查到,只好再去打听另一个,谢大。

撇开什么做不做局的不说,这个姓谢的会不会因为没买着矿给他们使绊子?宋时风越想越可能,那自然是一分钟都不相等,当晚就约了酒局。

有了方向目标查证起来也变得简单,虽然这几个月他没交到什么真心朋友,但是酒肉朋友还是有几个,一顿酒下去,也有那个‘好朋友’遮遮掩掩的透漏了信息。

是有人让他们格外关照他们的矿,至于是谁,差不多也已经点明了。

宋时风算是心里有了底,知道是有人使坏他就不怕了,不过这事他不能一个担着。

当晚他就去找了陈铁军,这会儿人正在办公室值班。

陈铁军听了下巴都掉地上捡不起了,“不是,这事也太、太……”他一时间都么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的震惊,半天才说,“当是演电视剧呢?”

“反正事就这么个事,我费了老大劲才打听出来,不信你自己去查。”宋时风说。

“我能不信你吗?按你这么说我们不就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陈铁军给了个极其恰当的形容。

“嗯呢。”宋时风给予高度认同,然后看着他,“怎么,那你还想吐出来?”

“想都别想!”陈铁军张口就来,厉色道,“老子真金白银买的,谁敢伸手试试!”

“已经伸手了,你还试试,现在你说怎么办吧。”宋时风打断他口头发狠。

“那是剁掉他是手!”这句更狠。

“好!”宋时风举双手双脚赞同,把抽屉里的水果刀丢过去,“你剁。”

陈铁军捏着小刀噎了个半死,指着宋时风半天没说话。

“别看我,我没剁过人,手生。”宋时风幽幽的说。

陈铁军把刀子一丢,“少废话,这事总得解决,你确定是隔壁的谢大?”

“八九不离十。”他光棍儿的说,“人家也不可能直接指名道姓的告诉我是谁,但是咱们截了他的胡千真万确,不给咱找点不痛快都说不过去。也就是咱们是外乡人没人跟咱们说,这矿上不知道多少等着看咱们笑话呢。要不是闫冬说咱们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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