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险双手抱于胸前靠在椅子里,紧闭着双眸似乎已经睡着了,姜鲤用手捂住心口放轻脚步缓缓走近,然后轻轻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木制的椅子有点小,身材高大的方险坐在上面似乎不是很舒适。姜鲤趴在桌子上,心想:这样也能睡着,得有多疲惫啊?

担心各种手机提示音会突然响起把方险吵醒,姜鲤将手机插上耳机,然后安静的趴在桌子上听自己最喜欢的钢琴曲。

方险今天穿了件纯黑色的衬杉,衣袖工整的卷到肘部,脖子上的扣子没扣全,隐约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姜鲤咕咚的咽了一口口水,将脸埋在手臂上,心里默念孔子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对面突然有椅子挪动的细微声响,姜鲤重新抬头,视线措不及防的猛然撞进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子里。

方险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正抱着双臂平静的看着她,姜鲤牵起唇角,轻声道:“嗨,晚上好。”

方险:“晚上好。”

姜鲤:“是我把你吵醒的吗?”

姜鲤主要是担心方险是被她吞咽口水的声音给吵醒的。

方险:“并不是。”他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闭目养神罢了。

见方险已经醒了,姜鲤摘下耳机放进上衣口袋里。

虽然有方险的手机号码,但自从上次给他打电话告诉他鱼都死了之后,姜鲤就再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了,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找他。

姜鲤支着下巴望向方险:“你不好奇一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方险不好奇,因为根本不需要猜就能想到是张诚搞出来的好事。

“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方险揉了揉太阳穴,配合的提问。

姜鲤莞尔:“张诚约我过来尝尝新口味的扎啤。”

“你很累吗?”见方险揉太阳穴,姜鲤眉头微微蹙起,“需要我帮你按一按头部穴位吗?我的手法可好了。”

姜鲤真的就是觉得自己的按摩手法还错,所以单纯的想帮方险缓解疲劳,并没有什么不纯粹的想法,但这话听到方险的耳里就不纯粹了。

“你还会按摩?”方险好笑的看着她,其实更想问她究竟知不知道男人的头发不能随便摸。

姜鲤:“会啊,我哥经常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感到疲惫,我给他按一按他就立马又精神百倍了。”

方险听到“我哥“的时候眼眸微微眯起:有那么神奇?”

“嗯,有。”姜鲤坚定的点头,带着一丝忽悠的小心思,“上次打牌我输给你一个无条件履行的要求,你要不要现在用掉?”

可惜方险不受忽悠:“不急,先存着。”

……

半个小时候后,张诚终于拿着扎啤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男人手上端着一大盘烤串。

“久等了,刚才前厅出了点事。”张诚把扎啤放在长桌上,然后将正冒着气泡的淡红色液体依次推到方险和姜鲤面前,“姜鲤,尝尝这个,估计你会喜欢。”说完拉开椅子坐下。

“这是什么?”姜鲤双手捧起玻璃杯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还挺爽口。

“张诚独家酿制葡萄气泡酒,觉得味道如何?”张诚说着直接喝了半杯进去。

“很好喝。”姜鲤说着又喝了一大口。

方险伸手端起杯子送到唇边抿了一口,剑眉微挑:“多少度?”

张诚放下杯子,满不在乎:“不高,18度而已。”

姜鲤光顾着消灭杯子里的葡萄气泡酒,没有听到方险和张诚说的话。

“不是吧,你们两个狗逼就这样忽略我了?我都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也不给我介绍介绍。”刚才跟张诚一起过来的男人突然很气愤的开口,他手上还端着一大盘烤串。

方险闻言只是挑唇一笑,然后继续无视。

张诚状似突然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害,看我,怎么把你周大少给忽略了,不过谁让你这么黑,这大晚上的,被忽略了也实在怪不得我们。”

姜鲤放下空杯子抿唇淡笑,这位张诚口中的周大少她刚才在前厅烤架前见过,她之前还以为是方险不在,张诚忙不过来,所以又请了一个人来帮忙,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我这不是刚从大沙漠回来呢吗?”周子伸说着就自己拉开椅子坐下,然后将烤串放在姜鲤面前,咧着嘴笑道,“你好,我叫周子伸,爱好是旅游和冒险,我之所以这么黑,是因为我刚从撒哈拉沙漠回来,我以前的皮肤很白的,大家都叫我玉面小生。你可以叫我周哥哥,也可以直接叫我周子伸。”

周子伸貌似很健谈,姜鲤不讨厌健谈的人:“你好,我叫姜鲤,爱好是摄影和红烧肉,你可以叫我姜鲤,也可以叫我大鱼。”

“我知道你。”周子伸道。

“啊?”姜鲤眼神疑惑。

托张诚和凌正阳的福,方险一圈子的人都知道有个小姑娘为了追求方险,又是巧克力又是红烧肉的送,而且他们还很无聊的每天都在群里关注这事。

当然,这些事姜鲤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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