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很尴尬,本来想着故意装成新手,蒙混过关就好了。

结果开始的时候装过头了,噪音太大,而拉着拉着,竟然因为太沉浸这首曲子,后面竟然忘了装萌新了。

刁露也很尴尬,自己这还冷嘲热讽了这个叫苏鸣的男生好一阵。

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是什么萌新。

反而是个大神。

围观的学生们倒是不尴尬,除了震撼更多的还是懵!

莫非这个曲子就是这样的。

开头先用噪音表达心中的焦虑和忐忑,后半部分再开始用优雅的音乐表现深情?

前面有多刺耳,后面就有多天籁。

这就是博大精深的华夏音乐?

这就是欲抑先扬?

这就是难度和唢呐几乎齐名的二胡?!

联想到这些,大家看苏鸣的眼神都变得炽热起来。

只能说这一届的新生太牛了。

尤其是作曲系,一只唢呐,一把二胡,太恐怖了!

和这些人的瞎猜测不同,刁露明白这家伙之前大概率是故意这样做的。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问什么。

在这之前,她需要找到那个老师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这个叫苏鸣的新生二胡拉得这么好,还要让自己给放水。

这种水平加入乐团都绰绰有余了好么?!

不过除去这个新生的演奏水平不说,这个曲子真的美。

当然……

刁露说的是后半部分,前半部分根本就没办法听好么?

她看了看神色同样不怎么自在的苏鸣,用咳嗽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咳咳,拉得还可以,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一听到社长开口,台下又恢复了安静。

角落的舒青青也赶紧竖起了耳朵。

在她心里,这首悲伤的曲子和自己在琴房听到的欢快的曲子同样让她惊艳。

刚刚的曲子娓娓道来,如泣如诉,像是讲述了一个深情款款的凄美故事。

所以,她现在急切的希望能知道这个曲子的名字。

可接下来苏鸣的回答却让她失望了。

“随便拉的……”

刁露眉头不自觉的挑了挑,鬼才信你?!

还随便拉的,这个家伙就没一句实话。

但这些疑惑,只能私下去问。

不光问这个叫苏鸣的小子,更是要问那个嘱咐自己防水的老师。

但除去这些不说,今年的民乐社能有这样一个二胡高手加入,她还是很开心的。

当然,她也希望那个吹唢呐的大佬能加入自己的社团。

至于为什么刁露没有想到苏鸣和吹唢呐的大佬同为作曲系的学生,又是新生,不会是同一人呢?!

很简单!

20多岁的同龄人,能把一样乐器演奏到这种水平就已经很难得了。

唢呐是吹管乐器,二胡是拉弦乐器!

更何况同时专精两种截然不同的民族乐器呢。

因此,这种事,刁露连想都没有想。

压根就不可能好么?!

刁露说完,微微偏过头,想看看同伴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但其他三个人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和我没有关系的样子。

无奈,刁露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拿出一张表格,对苏鸣道。

“那……恭喜你加入民乐社,那个填写一下你的信息,明天下午放学来这里,开第一次社团例会。”

但刁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再也没有了冰冷,取而代之的是热情和期待。

当然,这种热情和期待并不夹杂个人感情,纯粹是因为民乐社有了这样的一个二胡大佬感到开心。

当初王威廉当着众人面,骂二胡是垃圾的场景一直都是民乐系,尤其是学习二胡人心中的一个痛。

而刚刚这个叫苏鸣的小子,给她展示了让她及其惊艳的二胡演奏水平!

“行,谢谢学姐。”

苏鸣点点头,走到刁露前的桌子,拿起笔,在报名表填好了自己的姓名班级,还有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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