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内心大喊。
“何兄,你,”罗玄阳指着何养光手上的发簪。
想起来,前几天自己有问傅保昌借过这发簪。
这是再好不过的杀人动机,为了夺得这个发簪。
“我只是拿起来看看,没有想拿!”何养光想这么说,但还没开口,就被人抢话了。
“兄长,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汤斌生满脸正义与愤怒地说。
“我,我……”何养光半天说不出话了,站起身来,旋转地看着围着自己的人。
可能是转得太快了,也可能是受到了打击,他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是初灵,是初灵杀的!”何养光凭借最后一丝理智大喊。
所有人都看了一下,果然没有刑初灵的踪影。
汤斌生依旧皱着眉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到这话,何养光露出了笑容。
但他也注意到,汤斌生在说这话前看了一眼他身样的血迹,以及傅保昌的伤口。
何养光意识到,汤斌生还在怀疑。
敏感的何养光反问:“你要我怎么做?”
“我们先报官,既然不是你,官府自然会还你清白。”
“哈?”
“毕竟你是目前最大的嫌犯,应当配合官府。”
何养光明白了,汤斌生是叫自己束手就擒。
是的,汤斌生的话有一定道理。
何养光自知自己不是罪犯,查出来的确会无事发生。
但是,要是查不出来呢?
要是汤斌生是此县的知县,那何养光相信其人品,定不会诬陷自己。
但新化县的县令是什么人,何养光一无所知。
况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证据指向自何养光,而且还有动机,万一是个糊涂官,还不得当场判死!
或者是个贪官,可不敢给自己留下悬案、疑案,定会将何养光塑造成罪犯上报大理寺。
就算他想查,昨晚是见到初灵的本事,难道这些人抓得到?
收监待审,无疑是自掘坟墓。
突然,正门被李九从外面撞开。
“叔,官兵马上到!”李九气喘吁吁地说。
李家福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李九这才看见何养光正看着自己。
原来,李家福看到惨案后,立即吩咐李九去报官。
听到这话,汤斌生将都扭回何养光的方向,并朝他走去。
“没事,我也是一名县令,我也会帮你的。”
“别过来!”何养光下意识地说出,并上发簪的尖部对准汤斌生。
“兄长,你这是干什么?”
一边的曾祖车在何养光散发出杀气的一瞬间,拔出来佩刀。
但只要何养光没有威胁到刘青,他是不会出手的。
何养光现在明白了,初灵的目的——嫁祸!
她想借官府之手杀了何养光,而让何养光的死看上去没有异常。
不能被抓,死路一条!
他的潜意识得出这个结论。
“放我走,”何养光嘶吼道。
“我们会为你查出真凶的!”
“不,”何养光凭最后一丝理智说,“我自己查。”
屋外跑步的声音响起,想来是官府的人吧。
何养光急忙外屋内走去,其他人不敢贸然跟去。
等官兵搜查,却早不见了何养光的踪影,只是侧面的一扇窗户上找到了一个人为的山洞。
何养光躲进了山中,已经是第二天了。
毕竟只是个秀才,不知打猎捕鱼,勉强找了些野菜野果填填肚子。
经过一夜他已经冷静了许多。
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初灵的阴谋。
初灵之所以一直没杀他,原来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刀。
而杀他的刀,正是官府。
想起初灵当初说的祭品二字,看来昨晚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要是选择几个师兄弟还好说,那傅保昌是因什么而成为初灵的目标的。
难道,是因为屋子里的人刚好二十五岁?
这世上那么多二十五岁的人,应该不是那么偶然。
突然,一个灵光闪过何养光的脑袋。
初灵盗走的东西!
那个东西就是关键,那东西一定与初灵的所有目标都有关联,而抓住这个关联,说不定就能找出证明清白的证据。
不止如此,说不定还能破坏初灵的机会,从而真正的获生!
那么,必须要再一次接近傅保昌的尸体。
另一边,那晚的所有人都留在了店里。
其实,见到这种事情,多多少少都会害怕的,尤其是罗玄阳这种人,巴不得马上离开这种地方。
但是,他们无法立即离开这座县城。
一件如此骇人听闻的案件,是很影响地方直吏长官的仕途的。
如不能很好解决这件事情,恐一生难有作为。
他只有两个选择,查明,或者掩瞒。
然而,永从县的县令就是此案件的见证者之一,掩瞒的可能性就几乎没有了。
要查明,就不能放凶手离开,至少,不能让可能是凶手的何养光离开。
所以,新化知县立即封城,并在各个路口设立关卡。
即使何养光在山上,也无法离开新化的辖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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