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竿如今只记得自己进入了甬道。

随后好像去了一个小岛岸边。

接着就是模模糊糊的青铜兽颅,红杉树。

与一道血色。

“我们走吧。”

看陈竿站在A门门口,望着里面的SPA发呆。

芙蕾米还以为他是想来一场说去就去的洗澡了。

顺带着再骚上一句:“我洗的不是澡,而是想你的每个早。”

芙蕾米脸蛋顿时微微一红。

牵着陈竿的手都有些软化。

柔弱的声音。

似棉花糖划过心间。

弄得陈竿心里痒痒。

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

面色严肃到:“我不是想去洗澡,而是在回想想你的每个早晨。”

“嗯……”

芙蕾米微微垂着头。

声如蚊呐:“我们是D间……”

“好的。”

好笑地捏了捏芙蕾米的小手。

陈竿目光一扫。

D间,就在前方不远处。

挨着C、E。

仅与A间相隔四百多米。

……

一路的玻璃磨砂。

使室内朦朦胧胧。

只能看到几个不动的黑影。

陈竿拉着芙蕾米,站在D门前。

再次昂起头。

确认了一下自己没走错屋子。

他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

屋子内。

一张长条大桌,位于玻璃幕墙后方的餐厅中部。

刚进门。

是会客厅。

填充着鸟羽的沙发,稀稀溏溏。

被单独一个“特殊”的人影压在身下。

包裹成了一团影子。

看着这行事“诡异”的“影子”。

陈竿就想离开。

先去与屋内玻璃幕墙上透过的几道黑影打个招呼。

结果那团被包裹成羽绒服的人影。

一下子弹射起跳。

站了起来。

并伸出手,挡住了陈竿的动作。

“你干什么?”

陈竿蹙着眉头。

稍稍后退了半步。

一方面小心警惕着门外来人。

一方面警惕着面前这位看似正儿八经、西装革履,一头璀璨金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年轻人。

眼中红光氤氲,一日三次的【血皇之凝视】早已准备好了。

“哎哎哎!”

年轻人见状。

并没有什么特别稀罕的神色变化。

似乎陈竿这么一个角色。

他向来熟悉。

并理解面前的陈竿。

并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

年轻人整了整略有不整的衣领。

接着微微鞠了一躬。

友好地伸出了右手道:“陈先生您好,我是安德拉斯·巴托里。一直久闻阁下大名,如今得偿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幸会幸会!”

陈竿没有伸手相握。

只是微微拱了拱手。

虽然不太明白。

面前这叫安德拉斯·巴托里的小子。

马屁怎么拍得这么溜!

但估计如今找自己。

也是有事相求?

任务角色吗?

能不能让自己再返回那个甬道?

大不了这任务我不做了……

一旦回想起这一段记忆。

陈竿的意识就阵阵恍惚。

头痛欲裂。

他轻轻咬着牙。

给惊诧的安德拉斯·巴托里稍稍解释了一番自己的“信仰与习性”。

在对方释然的目光中。

三人边说边走,进入了幕墙后的餐厅。

“……事情就是这样。从三天前开始,第四尖塔第四层的第四号房间内传来阵阵哀嚎,那些哀嚎不似人的声音……我们都怀疑有吸血鬼感染了其中的……”

“其中的人是谁?谁住在了里面?”

望了眼木桌一旁。

摆着俩苦瓜脸的中年旧贵族。

陈竿不以为意,直接为芙蕾米拉开了位子。

落座道。

“那座尖塔关押了我的母亲……父亲老是说她疯了!疯了!可她怎么会疯!她可是我们匈牙利最聪慧美丽的女人!”

“那你是要我救出你的母亲吗?”

“不……我请求您!杀死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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