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到底杀了多少人,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自己就和入了魔一样,谁对我好我就十倍百倍回报,谁对我不好我就杀了谁。

再再然后,还没与仙人堂那些渣渣决战,我就遇上了素羲师父。

呵,也不知她究竟哪根筋搭错,居然把疯魔一般还满手血腥的我,带回了皓月蟾宫

要不是她,我应该早就已经死了。

就算没死,活着的也只会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嗜血魔头,而不是一个人。

真的。

看着曾经是成为自己梦魇,曾被自己一把火烧掉,可如今又死而复生的关家祠堂,江玄年的情绪十分复杂。

他想起了已经逝去,不值一提也不愿回忆的青春。

可这段该死的青春,终究真实存在过就像这个该死的祠堂一样。

“师父,这栋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就连依旧与江玄年共乘一马的郝红娘,都察觉到了江玄年情绪的不对。

“红娘,你看这栋破房子,像不像一张又哭又笑的滑稽傻脸?”

江玄年回过神来,他微笑着反问道。

“师父你一说,好像还真是。”郝红娘被带偏了:“那些窗户和门,合起来瞧还真有点像个笑到哭出眼泪的人脸”

江玄年越发喜欢郝红娘这个新徒儿了,于是笑容更盛:“你说,师父我替天行道,把这滑稽脸破房子烧了怎么样?”

“师父你别开玩笑了。”郝红娘不信:“你是个好人,才不会干这种坏人才会做的事情。”

得,好人卡1。

“红娘你错了。”江玄年收起了笑脸,他十分认真的对郝红娘说:“记住,你师父我不是好人,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将来,估计也不会是。”

郝红娘却不盲从不盲信“不,师父你就是好人!”

大红马喷了个响鼻以示附和小娘们你说对了,我这新主人必须是个好人啊!不然,你怕是早就和我一样,被他给骑了!

江玄年踹了大红马一脚。

孽畜,别以为贫道听不出来你什么意思。

大红马拔脚就跑,奔过泥泞的村道,转眼就将那像张滑稽蠢脸的关家祠堂甩在了马屁股之后。

江玄年终究没有勒马,去再烧一次关家祠堂。

也许,郝红娘说得对。

有聚居在祠堂周遭的村民,听到马蹄声出来瞧动静,看到与郝红娘共乘一马的江玄年,男人们都挺羡慕的,女人们也挺羡慕的。

在江玄年的微调控制下,大红马跑入了尚未被开发的深山老林,并在一处形似高高昂起脑袋的巨型鳄鱼化石旁停住。

“这是鳄王石。在鹿鸣村的传说里,它本是一条凶恶的鳄鱼妖王,后来被过路仙人斩杀,死后化成了石头。这块石头很硬,刀劈不破斧凿不开,也没有灵气或者妖气残留,就是块毫无价值的破石头,没人喜欢没人在意。”

江玄年跳下大红马,走到鳄王石肚子中间出,在几块鳄鱼甲片上进行了依次敲击。

咯啦

一扇石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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