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瞬间红了脸,握紧的拳头又松了下来,一个是传说中的人物,一个是他自个儿,倒也不必太过计较。
便咳嗽一声,轻拍了她的手:“起来用膳了。”
陆安璐“恰到好处”的动了动眼皮子,睁开后,眼神还有些茫然:“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我出去练了会儿,”多尔衮亲自扶她起来,似是不经意的询问:“方才听你迷迷糊糊的说什么马文才,这又是何许人?”
“马文才?”陆安璐眼神落在他脸上:“哦,前些日子看了些杂书,说的是梁祝之事,我只想着马文才到底是祝氏女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婿,一时气愤了些。”
想着方才险些暴露本性,陆安璐洗漱后继续义愤填膺的:“到底是传说,真相如何咱们也不知晓,只推己及人,若是你在外面遭人惦记,我怕是也会发疯的!”
多尔衮心里甜滋滋的,心说阿璐这么在乎我,有人惦记都会发疯,这要是有美人投怀送抱,她不得提刀上马啊?
想是这么想,嘴里却道:“这么多年,也就你一个惦记我。”
谁会想着去惦记一个要死的摄政王?
陆安璐脑中突然叮了一声,心说可算抓住理直气壮的点了:“谁说的?董鄂氏不也惦记过你?”
多尔衮:“……”
与他何干啊!
陆安璐扬着小下巴,心说咱可算把场子找回来了,用过午膳把人撵走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说到董鄂氏,多尔衮为了往后的安宁日子,赶紧的叫暗线给董鄂氏那边吹风。
她那边急了,宫里的顺治也就跟着急了。
这不,听说博果尔最近常在董鄂家附近出没,顺治生怕弟弟惦记心上人,硬是瞒着太后出宫了,想要请求前妻替他去下聘。
对面坐着的顺治喋喋不休:“婶婶,前些日子在宫中,朕明白婶婶不似一般女子,心胸大度,朕就往日的事给您赔个不是。今日来,也是希望婶婶代朕去董鄂家下聘,圣旨朕已经写好,望婶婶助朕一臂之力。”
陆安璐简直惊呆了。
她那天在皇宫中说当这个媒人真的就是说说而已,再说了,这下聘和宣读纳妃圣旨,怎么也该是朝中大臣吧?
看在他态度还挺诚恳的份儿上,陆安璐未免他二人以后感情不牢靠出现裂痕,这会子不计前嫌,提醒道:“皇上,这事可与太后商议过了?”
顺治苦笑:“额娘不同意,若不然,朕也不会出此下策。”又道:“阿柔不是一般的姑娘,不会计较这些虚礼的,婶婶只管去便是。”
他当然知道这样叫阿柔受委屈了,来求婶婶去当这个媒人,也是因为宗室女眷之中,摄政王福晋的身份最高,又曾是元后,代表着认可,阿柔也不会太过丢了颜面。
否则名不正言不顺的,岂不是委屈了阿柔?
陆安璐朝多尔衮看了过去,就见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茶,没有丝毫替她做主的意思,心里便明白了,这事儿她答应或是拒绝都没差别。
便看向顺治:“皇上说的也在理,只这是您的家事……”
她纯粹是怕这俩的旷世绝恋不成功反而去祸害其他人,至于说董鄂氏丢不丢人的,她还真不在乎。
“若是王叔和婶婶相助,朕愿将西北的矿区让给王府,”顺治几乎是咬牙挤出了这句话:“朕当初大婚……”
似乎觉着这么说不好,他赶忙改口:“两年前额娘将西北矿区交到了朕的手里,只朕手底下没有王府的能人多,左右矿区所获都是为了朝廷的兵马,王叔对这上头更了解,还是交给王叔打理更加便宜。”
陆安璐:“……”
哇!
董鄂氏好值钱啊!
这下子不用多尔衮暗示,陆安璐就笑容满面的应下了:“皇上这话可就见外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不过是跑一趟替侄儿下聘,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出了王府的大门,顺治苦笑,西北的矿区……为了阿柔,舍便舍了。
再说了,朝廷兵马几乎都在摄政王的手底下,矿区所得说是养兵,但其实也是他劳心劳力的在拿自己的银子替别人养兵马。
眼下便是给了也没什么损失,矿区这些年从额娘的手里再到自个儿的手里,早就不剩下什么了,便是给了摄政王府,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且阿柔很快便要入宫与他长相厮守,这交易划得来。
当然,他若是不这么费劲其实也可以,但阿柔是他一生挚爱,不能给她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已是委屈了她,他又怎么舍得连下聘的步骤都省了呢?
王府内,陆安璐看向多尔衮:“我方才答应,也是想着好歹是矿区,总不会什么都不剩的。”
多尔衮点头:“你若是不愿……”
“我愿意!”陆安璐小脸上发着光:“能占便宜的事,怎么可能不愿意!”
再说了,还有十四公主那边水泥厂的设定呢,本着雁过拔毛的原则,想着就算是一片儿土堆,也能有用得上的时候。
多尔衮轻笑了声:“西北的矿区我知道,其中本就有我的人手,现如今在自己手里,正好那边地势崎岖,待接手后,也是一个练兵的好去处。”
陆安璐:“???”
前夫这是……快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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