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的。
大概就是让人感觉事情没有这么坏，所以有些安慰吧。
“先去吃饭吧。”顾今说道，眼神里似乎蕴藏着一分请求。
“那走吧，去哪个食堂吃？”
顾今哽了一下，食堂？他已经有多久没吃过食堂了？
第一次单独请女生吃饭，居然是要去食堂？
好吧，去食堂也不错。
“二餐。”他说。
“二餐啊，有点儿远哦。”不懂他为什么会舍近求远，不过，二餐美食多……
这个餐厅并不大，消费却比较高，外包给了一个餐饮企业，打造的是稍有档次的餐饮。除了大盘菜，还有单点的菜。其中麻辣香锅和茄子煲，是最出名的两道，红烧鱼也挺好吃。尽管单点的菜都要现炒现煲，出菜比较慢，但是想吃的同学仍然愿意不计时间地等待。
二餐这一片都是老式建筑，不论是教学楼、学生宿舍，还是和教职工公寓，都是上世纪的建筑了。其中学生宿舍分给了研究生居住。
路上有些沉闷，顾今没有怎么说话。
林菀问了些昨晚几点回去之类的问题，发现没有话题了，只好自顾自地说：“研究生宿舍楼前有好几棵石榴树，现在石榴花应该开得正好……”
顾今侧头看了一眼林菀：“你知道研究生宿舍楼前有石榴树？”
“知道啊，去年5月的时候过来玩看到的，石榴花满树嫣红，开得很美，附近还有红砖建的旧楼，墙上的爬山虎青翠，我发现这儿的氛围更符合自己想象中的大学。”
顾今：“你要是喜欢这种氛围，简单，考上研究生就好。”
林菀嗯声摇头：“但是我去研究宿舍参观了一下后，发现老式宿舍洗漱什么的太不方便了！”
顾今：“惯坏了。”
林菀不好意思地笑笑。
*
多聊了几句后，林菀发现，这个首席，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难以接触，虽然他主动问话不多，但是只要林菀提出话题，他还是会接话的。
总觉得跟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久别重逢一般。
林菀跟他走在一起，一路上迎接了各种不同的目光，有惊讶的，有花痴的，有不解的，有尊敬的……
还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在第N个人搭话之后，林菀终于按捺不住地问：“首席，这么多人跟你打招呼，你都认识他们吗？”
顾今：“……有的熟悉，有的只是脸熟，但叫不出名字，还有的脸生。”
林菀：“见你应对自如，我还以为都能叫得出名字呢！”
就跟交际花似的。
“怎么会……”顾今微微沉吟，“至少才认出你。”
林菀愣了一下：“啥？什么意思？”
是说在面馆里见过她，直到在大操场那次才认出她来？
顾今没有回答，只说：“二餐到了。”
*
这个餐厅在二楼，两人拾级而上，当时已经六点半，餐厅里人不是很多。
林菀跟着顾今走进餐厅，来到点餐区域，顾今问：“想吃什么？”
林菀抬头看了看餐牌，喃喃而道：“红烧鱼和茄子煲都是必点的……今日特供蒜香排骨，这个也好吃的……我想想我要点哪道……”
正犹疑着，顾今对窗口的师傅说：“红烧鱼、茄子煲、蒜香排骨……”
林菀连声道：“点太多了！”
顾今没理会，又对窗口的师傅说：“再加一道上汤娃娃菜。”
天惹！林菀不禁怀疑：“点这么多，吃得了吗？”
顾今没有回答她，利落地扫码付款，林菀只好说：“那我多吃点菜！”
隐约听到顾今发出小小的一声叹息，他终于忍不住地，回了她一个“穷酸样”的眼神。
林菀收到眼神，一脸无辜……两个人吃，确实太多了嘛！这不是钱的事，只是本能地觉得浪费。
点好菜去找座位，结果一扭头，就发现座位区域有好多刀子一般的眼神，朝她chua chua地扔过来。
首席的魅力太强，仿若一盏明灯，林菀觉得压力巨大。
顾今倒是丝毫不在乎，拣了一处人少的座位坐下。
在等餐的时候，因为林菀一时也找不出新的话题，这个顾今昨晚还给人一种八面玲珑的印象，到了单独相处的时候，却稍显沉默。
林菀觉得有些尴尬。
最后脑子一抽，撑着下巴，笑嘻嘻地定定看着他。
林菀的眼睛极漂亮，眼眶略圆，睫毛较长，乌黑的眼珠比一般人的都要大，看起来仍然跟小孩子似的，显得极有灵气，仿佛精灵一般。
顾今：“怎么，有什么话想说？”
林菀傻呵呵地脱口而出：“首席，我总觉得好像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
顾今听毕，嘴角微笑莫名：“是么，有多早？”
“那不知道，反正有这样的感觉。”
顾今懒懒地道：“这么快就出招了？”
“什么？”
什么鬼啦……
林菀决定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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