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那抹红裙身影如同印刻般牢固,一路上始终在霄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连池彦这种粗线条的人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霄容你怎么搞得,这节剑法课可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一次,你怎么还魂不守舍了?”

廖清啪的一下拍在他头上,“你懂啥,魂跟剑灵跑了呗,你个用桃木剑的怎么就不开窍呢!”

感觉附近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霄容下意识地紧握着手中的剑,只是这重量似乎不太对劲。

再低头看向空荡剑鞘的瞬间,原本深邃如海的眸色骤然一缩。

剑没了?!

廖清好奇皱眉:八成是饿了。

池彦无辜摊手:不关我事。

俩人趁霄容愣神之际,俩人一溜烟逃离他的视线,生怕引火上身片刻都不敢多待。

霄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剑鞘上,藏在手里的画纸随着他的紧握的力道发出阵阵轻响。

难不成……剑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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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了剑鞘的束缚,顾星冉就像脱缰的野马火速跟上谭卿洛的步伐,也不知道他是故意懒得搭理还是压根就没发现自己,步伐不紧不慢。

现在的情况就是,她在背后能一剑刺进他的心脏。

“你确定这是无情道剑神?不是说大佬都不会轻易把后背留给陌生人吗?”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一把剑。

大福见她一步步脱离自己的掌控,恨不得再踹她一脚:“知道为什么只有他能给万剑阁选剑,连掌门和泽阳长老都没有资格吗?”

“我哪知道,你要是剧透就好好剧透。”

“因为在他手里废掉的剑少说也有上万把,只要落他手中,不出一秒就知道好坏,我劝你别挑战他的忍耐。”

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她疑惑开口:“他该不会变态到也能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吧?”

“那倒不会。”大福潇洒的吹了个口哨,“他还没厉害到能感受到我的存在,自然也听不到我们的聊天。”

顾星冉松了一口气,他要是再能听见她和系统之间的悄悄话,当真是原书作者给他的无限偏爱。

否则帅到变态就是专门形容他的。

从路上到房间,谭卿洛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只是在回屋后重新点燃一炷香,然后倒好酒准备守株待剑。

屋内弥漫的檀香袅袅,却始终压不住他身上的迷迭酒香。

余光瞥了眼立于门外的剑,他垂眸嗅着杯中的酒香,唇角轻勾,“还不进来?”

顾星冉还是选择进去:“这么着急不像你性格。”

“那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性格。”

如玉的面容让他在烛火下渡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尤其是那双上挑的撩人眼眸,仿佛看谁都含情。

确定是无情剑道而不是合欢宗的外门弟子?

谭卿洛将她的剑气尽收眼底,懒散轻笑,“看来上次我没杀了你,是正确的选择。”

顾星冉在心里啧了一声,好像他想杀就能杀得了一样。

仿佛猜到了她的将信将疑,男人嗓音闲雅慵懒,却用若有似无的笑意说着最扎心的话,“怎么不信?”

说着,他屈指一弹,蹭她剑身而过的灵力瞬间将悬于门口附近的长剑弹折成两截。

收到警告信号的顾星冉轻咳一声,“我信,那你说说为什么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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