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细长的手指动了下,那大手又转了回去。
许愿稳着面部表情,拿过他手边的餐巾纸。
明望弯唇拿烟,几秒后侧头看着旁边人,视线从她脸蛋一路滑下来,最后在形状好看的位置上停了会儿,才低头点烟。
点完烟后,他手又伸过来搭在她的椅背上,懒懒坐着和旁边人说着话。
偶尔动动手指从她胳膊的皮肤上轻轻滑过去。
许愿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被划得时常刺激起一小片颤栗。
给他打了通电话后,这男人肉眼可见的放肆起来了。
但因为对象是她,所以许愿心里半点不反感,面上也不显,只是随时要忍住那快跳出胸腔的心脏。
点心上得很快,不过是刚说了两句话就端了上来。
里面有许愿爱吃的芒果布丁。
肚子是不饿,却因为他有这份心,许愿拿起调羹,慢悠悠吃起来。
旁边有声不轻不重的杯子落桌声,许愿这才注意到她左手边有一个美女。
她身上高贵又有气质,一举一动之间大气和涵养从内而外散发出来。
那声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但谁叫女人的第六感就是那么准。
许愿本来想跟她打个招呼,现在想来人家也不一定会乐意跟自己讲话。
她便也不自找没趣。
只是不得感叹,这男人周围当真是一群高质量的,狂蜂浪蝶。
来之前喝了酒,吃完布丁许愿去了趟洗手间,顺便在洗手间细致补了个妆才出去。
走廊上设有专门的吸烟区,被几棵高大的绿植围着。地板上铺了地毯,脚踩上去没半点声音。
她刚要转进去,里面传来熟人的声音——
“你那同学你带来两次了啊,而且这一次次的越贴越近……怎么这是——吃回头草呢还是吃窝边草?”
没人搭他的调侃,吸烟区一片安静。
“嗨!问你话呢!”徐是钰不满,看向靠窗抽烟的男人。
明望侧身,撩起眼皮似笑非笑,“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
徐是钰傻傻问:“什么?”
“熟人好下手。”
吸烟区里静了几秒后传来一声咒骂,大意是你真他妈不是人。
许愿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闻言挑了挑眉。
她转回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面容平静的自己。耳边是“熟人好下手”五个字,半晌后,靠着洗手台淡淡地笑了笑。
就说了她最大的便宜就是老同学这层关系了。
否则怎能让明望侧眼留步。
等吸烟区里的两个男人走远后,许愿才在后面回了包厢。
从男人身后过去,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人的座椅挨在一起,见他懒洋洋靠着椅背,这一侧的大手搭在膝盖上,修长的指骨性感又好看。
她收了一下裙摆,白皙的腿从他手背上若即若离的擦了过去。
男人喝茶的动作一顿,片刻后,自顾自的笑了一下。
从吃饭处出来,快接近午夜。
闷热褪去的南城,在黑夜里沉睡下来。
明望取了车。
温雅踩着高跟鞋过去,敲了敲他车窗,“明望,送我回去一程吧。我没开车过来。”
明望手搭在车窗边,向前方抬了下下巴,“要绕去老城区。”
他拿出手机,给张勇打去电话,让他过来接人。
挂了电话后,看向车外的人,说:“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外面不安全,你先进去大厅等着。”
温雅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过来一个人,带着股淡淡的忍冬花女士淡香的味道。
那抹身影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明望侧头看了眼人,弯了唇角,转头打灯,跟温雅说道:“先走了。”
车子启动,驶入大路,片刻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温雅深吸口气,半晌后转身,大步往回走。
车里安静,黑夜也因为寂静被拉长。
车子往一个许愿不知道的地方开去。
说是不知道还是因为这些年她一直在外面,而南城又在飞速发展着,一天一个样的南城变得许愿不再熟悉。
但是看着周围都是高楼林立,不像是回老城区的样子,“我们去哪?”
明望开着车,绕着环城路行驶,反问她:“你想去哪?”
她看向明望,“那我回家吧。”
驾驶室上的人懒洋洋笑了声。方向盘一转,开进一条辅路,十几分钟后,进了一个高档小区。
托近段时间四处跑房市的福,许愿看着小区门口几个大字,明白这是整个南城最繁的一处高档住宅区。
保密性强,不对外销售的那种。
明望将车停好,侧头比了下,“下车吧。”
许愿无言,车是他开的,他想不想送她回去,一概是他的主意。
打开车门下车,明望走过来,锁了车门带着她进入电梯。
公寓是一层一户式的,出了轿厢就是公寓大门。
明望手指在智能锁上按下去,指纹验证成功,智能匹配成功后,房门自动打开。
他侧身,做出欢迎的姿态来。
许愿停了几秒,还是走进去。
随着她走进去,玄关处的灯光一盏一盏亮起来。身后的门在两人进来后也自动关上。
随着轻微的“咔嚓”一声,许愿心脏都缩了一下。
明望擦着她身体走过去,拿起客厅两个杯子,接了两杯水,侧头看她,“过来坐。”
许愿过去,在沙发上坐下。
整个房子都是冷色调的,装修倒是现代风格的,只是这灯光一照下来,显得屋子略有些冰冷了。
明望将水递给她。
许愿接过,水是温的她喝了口,抬眼才发现他还站在侧边,垂眸看着她。
房间很静,呼吸声似乎都能听见。
许愿视线不受主观意识的控制,顺着男人那被西裤包裹着的长腿,一点一点滑上去。
窄腰上黑色衬衫别在皮带里,端着水杯白皙修长的手,解了几颗纽扣的领口,凸起的喉结。
他扭了下脖子,视线不期然就对上了。
她安静地呼吸着,目光平静。
空气里燃起不可控制的热度,氛围逐渐在随着温度窒息起来。
男人将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打破丝丝波动的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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