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着郡王的地方呢?”骆鸣岐问道。
“公主这便不看了么?”骆逸予似乎没有料到骆鸣岐会这么轻易放弃,讶异道。
“即便去看,也没有什么价值不是么?”骆鸣岐用余光将这几间牢房环视一周,道:“想来六哥应该已经看过了,并且也知道这些人死的蹊跷,并且除了知道这些人死的蹊跷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头绪,是么?”
骆逸予道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了:“没错,其实我是想请国师来看一看的,但是国师他老人家不好请,我送去传信的人至今都没有回来,因此只能寄希望于殿下……”
“但是很可惜,我也什么都没有发现。”骆鸣岐指着地上摊着的人道:“接下来,这几个纨绔的事儿,便要交给仵作了。”
“是,那殿下跟我来吧。”骆逸予带着骆鸣岐原路返回。
“郡王到底是皇室血脉,因此并不能和一般囚犯关在一起,他待在专门关着王室的慎行司,条件要比诏狱好一些。”骆逸予知道骆鸣岐刚醒没多久,害怕对方不知道这个规矩,解释道。
“这距离还真不近。”骆鸣岐站在慎行司门口,往里看了一眼。
虽说这是皇室专属,却依然是一个关囚犯的地方,所以环境虽然比诏狱好上一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边的道路没有必要再让凤来仪举着自己的配剑在前面扫清障碍了。
那个小郡王犯的不是什么重罪,因此进慎行司没几步就到了地方。
骆鸣岐远远地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这里……阴气是不是太重了?”骆鸣岐喃喃道。
“怎么了?殿下是发现那里不对么?”骆逸予第一次遇见这种无厘头的案件,因此也正是在好奇心爆棚的时候。
“对,刚才在诏狱的时候我没看出来,是因为诏狱每天都在死人,所以阴气重一点也寻常,但是这边……”骆鸣岐抬起双手,分别在凤来仪和骆逸予眉心点了一下,道:“你们自己看吧。”
骆鸣岐给他们暂时地开了天眼。
凤来仪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世界,平时她能看到的东西都还在,但是却多了很多她看不懂的线。
那些线条错综复杂,颜色不一,而刚才被骆鸣岐重点关照了的那间牢房,除了隐隐约约透露出几根金色线条之后,完全算是被黑色笼罩了。
“金色线条可以理解为龙气,黑色线条就是阴气。”骆鸣岐在凤来仪的视线转移向骆逸予之间,将两人的天眼取消,说道:“所以你们应该知道了吧,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做的。”
她这话说完,骆逸予的表情便是一阵放松,他道:“我就知道,如果是常人做的,我定然不会毫无头绪。”
“是是是,六哥人间无敌。”骆鸣岐用哄人的语气安慰了一番骆逸予,而招手后让站在不远处的守卫把牢门打开。
骆鸣岐在牢门打开后,第一时间踏进去,一把掀开了郡王的尸体,在郡王身上摸索一番后,从对方袖子里,取出来一块黑漆漆的牌子。
“这是何物?”骆逸予上前几步,下意识便要凑过去,被凤来仪挡了一下,道:“六皇子殿下当心,此物是公主从阴煞之身上找到的,难免不祥。”
凤来仪没有直说,其实她的意思是,像是骆逸予这样孱弱的身体,万一被上面的煞气给冲撞了,阴气入体,让本就不健康的身体雪上加霜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骆逸予也清楚凤来仪是好意,便没有再往上凑。
骆鸣岐看了一眼牌子上面的字,脸色微微一变,道:“行吧,我们接下来就去找那位犯了大错的刑部尚书去。”
“那个牌子是什么东西?”骆逸予到底是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
“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等会儿我得把这东西带给国师看看,等我们研究透彻了,你自然也就知道了。”骆鸣岐说。
骆逸予便也不再深究,带着骆鸣岐便要往外走去。
凤来仪跟在后面,交代了守卫守好这里,如非公主殿下吩咐谁都不能进来之后,也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你倒是心细。”骆鸣岐看了凤来仪一眼,笑着揶揄她。
“殿下说笑了,这是臣的本分。”凤来仪毫不居功,跟在骆鸣岐身后半步,手紧紧地握着自己腰间悬挂着的剑的剑柄。
“你这个小侍卫倒是尽心尽力,我记得是定远侯家的世子,是么?”骆逸予终于不得不正视了一眼凤来仪。
凤来仪一路上都很低调,完全没有世家公子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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