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徽钰撇撇嘴,说他言过其实,可赵子亮却说:“掀房顶都属于小儿科,你不知道,她在剧组简直是个小魔头,不仅跟导演吵架,还敢跟主演抬杠,只不过大家都觉得她年纪小、后台又硬,不跟她计较罢了。”

“她多大啊?我看估计还未成年吧?”吴徽钰问。

赵子亮想了想,说:“十七吧好像。”

吴徽钰讳莫如深地笑笑,果然被她猜着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子亮一眼,先他一步上了电梯。

赵子亮跟上来,边走边急着解释:“你看吧,我就知道你会误会。不过我和小丫头也不能说没关系,当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啊,严格算起来,她还是我的恩人呢。”

吴徽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哦”了一声。

赵子亮急了,“你怎么不问问,她都帮我什么了?”

“有必要问吗?”吴徽钰不咸不淡地反问道。

赵子亮撇撇嘴,酸溜溜地说:“哼,要是换成了别的男人,想必你就不是这样的态度了吧?以前是那个林泉,现在又是这个魏东,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啊?”

“跟你有关系吗?”吴徽钰完全不给他面子。

赵子亮被她一句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吴徽钰觑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到了家,毛毛正在给水果摆盘,而在餐桌上真的摆上了一个席面,吴徽钰粗略的看了一眼,还真别说,真挺像样的。

毛毛一看到晖晖,立马拿了颗小葡萄递给他,小家伙一看那颗被设计成小兔子的葡萄,立马来了兴趣,当毛毛把一盘做成各种动物形状的水果端给他时,小家伙更加兴奋不已。

不仅晖晖,就连吴徽钰都对毛毛的手艺赞不绝口,毛毛也是绝了,做出的菜色香味形俱佳,完全不输五星级酒店的大厨。

饭吃了一半,吴徽钰终于忍不住问:“毛毛,这手艺是跟你妈妈学的吗?”

哪想毛毛却说:“我妈可没这么贤惠,再说我也没那个福气,我妈一生下我就走了,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

“啊,不好意思啊。”吴徽钰顿感尴尬,忙道歉。

“没事儿!生老病死,人生常态,我妈生我时难产,当天夜里突发大出血走了。”毛毛嚼着花生米,淡淡地说,好像这事跟她一点都没关系似的。

赵子亮对她的事知道一点,因此问:“我记得你说你是跟你奶奶生活的是吧?你爸在新加坡做生意?”

毛毛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跟我外婆一起过的,不过不是我妈的妈妈,而是我小妈的妈妈,我爸常年不露面,我都快把他忘了。”

毛毛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冷漠,吴徽钰之前帮扶的时候,见过不少留守儿童,这样的表情在他们的脸上很常见。但是毛毛和那些留守儿童又不太一样,毛毛比他们阳光、自信,还有那么一点虎气在。

毛毛对自己的身世完全不避讳,她接下来又讲了一些家里的事,不过很快,话题就转到了剧组那里。

原来毛毛此次来投奔赵子亮,是因为她在剧组遭遇了职业生涯的滑铁卢,导演先是嫌她台词背不熟,后又说她太瘦了没福相,总之就是各种挑剔,最后干脆连丫鬟的角色都不给她了,只勉强让她客串了一个路人甲,还是出场只有两秒钟的那种。

毛毛自然受不了这气,二话不说就抬腿走人,可她在安市无亲无故,只好来找赵子亮了。

毛毛说完,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吴徽钰,小声地问:“姐姐,我想在你家再住几天行吗?”

赵子亮瞥了吴徽钰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忙赶在她表态之前率先说:“喂,你可别胡来啊,票我已经买好了,你明天走!”

“我怎么就胡来了啊?我想在安市玩两天不行啊?”毛毛不服气地嘟囔着。

赵子亮不禁皱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啊,我都听小林说了,你以前跟组把导演的牙都打掉了,是不是有这事?”

“那是因为他欺负我在先,我那是正当防卫!”毛毛叫起来。

“把导演搞得妻离子散,这是不是又是你干的?”

毛毛干脆拍桌而起,怒道:“谁叫他对我动手动脚的,再说了,我又不是那个小三,那个周导本来就跟同组女演员搞腐化,我那是替天行道!”

赵子亮摆摆手,极无奈地说:“好好,你替天行道,你正义,但麻烦你不要在我家闹,我可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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