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今天在贺易深公司的事故。

俞天图满脸都是不高兴:“我不是让秦叔转告你了,在公司里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及时跟我们说。”

“那什么叫周周的,都敢明着阴你了,你就自己这么扛着,怎么不打电话回来,是觉得我撑不了场面吗?”

“不叫我也好歹把你哥叫去。”

俞庭在一旁解释:“爸今天就在你公司附近谈生意。”

俞觉顿了顿:“一点小事,我自己也是能解决的,叫你们过去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不兴师动众一点怎么压得住场,他们只会觉得你好欺负,以后变本加厉地压迫你。”俞天图教训他。

俞觉小声反驳:“不是爸自己说的吗,要我在那里低调一点。”

“这能混作一谈吗?”俞天图哼气,“看看你,还要请个外人来帮忙,欠了人情不能不还,连回家时间都得推迟。”

“你要是让我去还有这些问题吗,跟家里张个口是要了你的命吗?”

虽然是训斥的语气,但里面的苦心让俞觉心底微暖,他觉得有些稀奇,斟酌道:“爸不会觉得,是我在外惹事吗?”

俞天图瞪了他一眼,“你看我是老糊涂的年龄吗?”

他精神矍铄,谈吐中气十足,这几天生气的时间也少了,俞觉眼见他扫尽疲惫,逐渐容光焕发,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俞觉甜声哄他:“爸爸正当壮年,又历经千帆,自然是胸中有丘壑,左手取百川,眼界肯定不是我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孩儿能比的上的。”

俞天图被他夸得神清气爽,聚起的眉峰早就舒展,傲娇地瞥他一眼:“实习这几天,本事没学到多少,马屁倒是拍得很溜。”

话这么拎着,可那一副表情,明晃晃地暴露出他还是相当受用的。

俞觉和俞庭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抿唇笑起来。

不一会儿,俞天图又板起脸来,正经嘱咐他:“以后再有这种事,第一时间告诉家里,我俞天图的儿子,可不是什么小喽啰都能欺负的。”

俞觉失笑。

他再一次感受到俞天图对于这个小儿子的宠爱,从对姜云那件事的态度上他就已经多少有所体会,俞天图绝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只要不理亏,他一定会首先选择站在亲人的这一边。严苛只是表象,护短才是实实在在的。

俞觉都忍不住猜想,如果他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有这样的父亲站在背后,他或许也会养成骄纵任性的脾性。

有这么一座靠山,他想哪怕原主有丝毫的收敛,也不至于混到最后那步田地。

俞觉回想起自己的父母,他们似乎从未向他投递过一个带有温情与关注的眼神,甚至于为了更高的权势,逼迫他去娶一个不曾逢面的女人。

他明明已经表现得足够懂事、足够乖巧,也换不来父母的一丝亲情;而原主,却肆意浪费着这弥足珍贵的感情。

朦胧的错位感让俞觉长叹惋惜,如果,他是俞天图和俞庭的亲人就好了。

同时,他又不得不从心底升起对自己的质疑,这样掩耳盗铃般享用着本不属于他的亲情,与偷窃又有何异?

可他不过在俞家生活了两星期,就已经心生不舍,贪恋着这偌大的家庭中独有的温度。

“小觉,要不要换份工作,好在只是实习,想离开还是很容易的。”俞庭拉住他的胳膊,询问。

俞觉回神,摇头拒绝了俞庭的提议。这份实习是俞天图去和贺家谈的,现在他和贺易深的关系虽然僵硬,但只局限在他们两人之间,俞天图和贺家的关系并不会受到影响。

而如果这个时间点提离职,虽然流程上简单,但必然需要俞天图去和贺家私下交代,两家都是好面子的,如果因此有了嫌隙,那就有他的原因了。

他不想给俞天图再添麻烦。

“没关系,周周走了,现在的工作环境已经好了很多。”这件事后,必然是没有人再敢主动招惹他了。

“那行吧,”俞天图思虑过后,又道:“今天是那景耀的何秩帮了你,帮你也相当于帮我俞天图。”

“过几天俞酥回来正好要办家宴,宴请我们在Y城有来往的几家,也把何秩请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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