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修为不够,照水剑驾驭起来太吃力了,用这个。”顾青然递给沈云烟一节桂花树枝。

月下的庭院内,师徒二人踏着月光舞剑,场景如梦似幻,如在画中一般。

......

白朵朵隐匿了身形躲在暗处,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小丫头当真是榆木脑袋,太不争气了,怎么教都教不会。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毕竟是教主亲口交待下来的事,白朵朵不敢不从。

“真的是我教过最差的一个徒弟。”她恨恨地低语。

近日传授了沈云烟不少如何撩男修的本事,自己应当也算对方的半个师父吧?白朵朵思忖。

“我才不要这么笨的徒弟,像呆头鹅一样。”她粉裙一闪,离开了院内。

还是自己的亲徒弟好,自己教什么连翘学什么,学的还特别快......

白朵朵想到远在天山的小徒弟,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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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晋级赛开始后的第三日,天刚蒙蒙亮,擂台边便已人山人海。

原因无他,今日的第一场,乃是两位天才剑修的巅峰之战。

一位是本次金丹大会的黑马,一剑破万法,未尝一败的散修连宴。

另一位是蜀山派不世出的天才,五岁开始练剑,据说已感悟出剑意的剑修宁鸿雪。

连宴这几日走在路上,往往会有一群陌生的修士凑上来打招呼,话里话外满是敬佩。

若不是看在旁边还有一位冷着脸不好惹的黑衣男修,恐怕还要更热情几分。

楚教主面沉如水:阿宴太受欢迎了怎么办,他心这么软,定会有居心妥测的修士想要利用他。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楚亦寒默默放出阵阵威压。周围想搭讪的修士扛不住如此庞大的灵力,纷纷退后三尺。

其他修士们:连道友身边的黑衣人是谁,看起来挺凶的......善良的连道友不会有事吧?

经历了七场淘汰赛,以及两天前的正式赛之后。连宴在围观群众以及一众裁判长老们的印象里,已经变成了心慈手软的代名词。

连宴:“......”我是被冤枉的。

“教主,连公子对上宁鸿雪,有几成胜算?”

眼看比赛快要开始,双方选手也即将上台。白朵朵趁乱从天山派的阵营中偷偷溜出,好奇地询问身边的楚教主。

身为纯正的魔教护法,白朵朵对楚亦寒的计划十分感兴趣。

一想到他们魔教培养出来的弟子,能够光明正大的在正道的地盘上打正道的人,她就兴奋的暂时忘记了讨厌的小丫头。

“白师妹,原来你在这里。”

沈云烟快步上前,拉住了白朵朵的袖口。

白朵朵:“......”

自从她和沈云烟和解后,对方似乎也释放出了善意,此时正试图与她一同看比赛。

楚亦寒瞥了一眼沈云烟,淡定的回答:“宁鸿雪资质尚可,比蜀山其余的金丹修士稍微能看一点。”

“你们在说蜀山派的宁师兄吗?”沈云烟眼眸微动。

眼前的黑衣人虽然有些凶,但是是白师妹的朋友,应当不是坏人。

“宁师兄似乎很强,云烟听师尊说,他已经有了剑意......”沈云烟道。

师尊昨日还特地细细嘱咐了天山派的师兄们:最好不要与宁鸿雪的剑意硬碰硬。

“金丹期就有了剑意?连公子能打过么。”白朵朵此刻是真心的开始担心魔教声誉。

“是下下签。”楚亦寒道。

白朵朵骤然变色,就连沈云烟也微微蹙眉——这位连师兄强大又心善,不是遇到宁鸿雪,他还能够再进一步。

“对蜀山派来说是下下签。”楚亦寒扬眉,一向冰冷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

宁鸿雪是这届蜀山派最有望取得好名次的修士,如今在正式赛第三天就被淘汰......

想到那群正道剑修的表情,楚教主笑的更开心了。

而此时的连宴,并不知晓台下众人的心路历程。

他正提着铁剑,一步步走上了赛场中央。

对面是一位少年,上身穿着绯色劲装,月白色的长裤扎在黑色的锦靴之中,头上戴着银色的鹊尾冠,唇红齿白,目若晨星。

见连宴上台,少年潇洒地挽了个剑花,略带骄矜地开口:

“蜀山,宁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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