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还是早些回馆驿吧。我恐怕今天这件事,已经惊动了邯郸郡守、郡尉。”

二人回到驿馆,刚巧陈丕也在汇报。

“没想到让你们分头去查的事情,结果查来出去,都是一个人所为。这个刘季很不一般啊。”

孙傲却皱着眉,“司空,这可不是好事啊!”

萧何沉默不语。

陈丕上前,“这是为何?此人有如此的威信,可见品性高洁,而且他能言善道,又懂权变之术。依我之见,此人可以为司空所用啊。”

萧何则把玩着一件玉器,捏了又捏,“福祸无门,唯人自招。我本来就不应该过问此事,权当做耳旁风,等风头过去再说。只怪当时欣闻有人夸耀,沾沾自喜,坏了大事。”

陈丕和孙炳两人都懵了。

“司空您的意思是,这个刘季是个人物,但是不能为司空所用?”

“我若是用了他,日后怕是大麻烦。”

“这是为什么呀?我从来没有见过人有如此高的号召力。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在关中邯郸城找到四十个楚人大汉。”

孙傲这才出来解释,“平心而论,难道炳儿你从前没有见过这号人物吗?”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也请孙先生揭晓缘由。”

“你们都该记得淮阳的监门吧?”

“自然是记得。”

“你们觉得淮阳监门比之邯郸监门何如?”

陈丕道:

“邯郸监门为人豪爽,好结交朋友,有些热肠;淮阳监门兢兢业业,少了那么些英雄气。”

孙炳道:“邯郸监门心中有侠义之气,虽然只是个监门,但是胸中有光明垒石,龙虎之辈;淮阳监门,拖家带口把守城门,俨然私心过重,蛇鼠之辈,上不得台面。”

萧何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子,说的倒是精当啊。”

孙傲摇摇头,“让郡公见笑了。”

“不妨事,不妨事。”

孙炳见状,只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自然脸红。“晚辈放肆了,只是不知晚辈错在何处?”

孙傲看向孙炳,“我的傻儿子,你说淮阳监门为什么要做监门?”

“自然是为了养家湖口。监门一职,俸禄可也不低啊。”

“那刘季呢,邯郸监门难道就不是监门了,既然是个监门,犯得着认识这么多人吗?难道你真的没有见过这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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