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樊会等人才追过来。

“大哥,你又惹什么事了?”

刘季双手环胸,在牛车向下扫视着樊会,吓的樊会连连后退,但是即便如此,刘季还是给了他两脚。

“怎么说话呢,我刘季是哪种无事生非的人吗?”

“可我刚才在远处看到大家都围着你,这不是担心大哥你吗?”

“不是我惹别人,是别人惹我了。”

“谁惹你了?”

“大司空的马夫。”

“啊!?”

“大司空的马夫,那个前来治水的大司空的马夫。”

樊会吓坏了,“你居然得罪了堂堂司空,居然还没有蹲大狱!”

刘季顿时黑了脸,“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我告诉你,宁可得罪十个君子,也不要得罪一个小人。大司空萧何是什么人啊,君子中的君子,清流中的清流啊!君子处事公平,怎么会引来他人的得罪呢?”

“那个马夫为了一件小事辱骂我,而我教训了那个马夫。之所以教训他,是因为那个马夫认为他是司空的马夫,所以自恃高人一等。如此轻视他人,可不正是小人的本色。小人终归就是小人,如果我因为他是侍奉君子的小人就不去回击他,那我就是看不起君子。”

不过三天的功夫,这番话就传遍了整个邯郸城,街头巷尾的人都在传这句话。

孙傲听说了这件事,就过去找萧何,“大司空,我听人说您的马车不久前在路上撞到了一个人?”

萧何正坐在书房内察看秦国工匠们制定好的水利工程图册,听到这番话,只是抬头思索了一下,摇摇头道,“未有此事啊!”

属吏陈丕问道,“怎么听着像是有人在出言中伤司空呢?”

孙傲连忙道,“非但没有人出言中伤司空,还有人变着法的夸司空呢?”

萧何听了,这才把图册放下,“你到底听到了什么消息呢?”

“司空,如今邯郸城里有人夸赞司空是君子中的君子,清流中的清流啊!”

陈丕惊讶,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傲便把事情的本末都说了一遍。

萧何这才捋着胡须道,“当日是有人惊了我的马,而非我撞倒了他人。”

“乡人而已,难免以讹传讹,但是不管怎么样,司空因为这件事,已经誉满天下了。”

萧何丢下书,走出堂,往院子里看了一看,“我来到这邯郸城,是奉陛下的命治理水患。如今工事尚未完成,两岸的百姓急需要安抚。陛下还派了御史台的人过来监督我,又有邯郸郡守为我之副,可见陛下对于此次水利工程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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