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嗤笑,却也没说什么嘲讽话。
西点师是没能面试的上,纪时淮的结论是她还差多了火候,但是会给她一个机会,一个做西点师助手的机会,让她能够好好学习。
姜辞卿已经很满意了,她来之前是做好败兴而归的准备的,现在已经是意外之喜。
“店里的西点师是谁啊?我要不要见一下她?”
姜辞卿探头四处逡巡,被纪时淮挡住视线。
“他已经见过你了。”
“嗯?”
纪时淮沉沉低笑,磁性婉转,修长手指抚平衬衫衣领,最后指了指自己。
“我就是。”
独居的首战也算告捷,姜辞卿确定了上班时间准备离开,纪时淮把她拉住:“等一下,我送你。”
姜辞卿委婉拒绝:“不用吧,我自己能回去。”
“不是,我这里有一单要送走,正好顺路。”
她也没再纠结,顺风车不搭白不搭,站在门边等着纪时淮。
面试室里,店长实在太好奇了,悄悄试探:“老板,这小姑娘是谁啊?从来没见对谁这么好诶!”
老板是好老板,店内门面招牌,但是也是颜值界的耻辱,因为不近女色,性取向存疑。
纪时淮冷然撂下一眼,“工资嫌多?”
店长瞬间噤声,连连摆手:“老板走好,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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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卿坐在汽车后排,四处看看,这车他开了得有挺久了,怎么还没换掉。
瞥见副驾驶座上的一沓杂志,想伸手去拿,被纪时淮一记眼风给缩回了手。
她讪讪:“就看一下嘛。”
纪时淮:“不行。”
“你真小气。”
纪时淮岿然不动:“就小气。”
说话间,单手握住方向盘,伸手将那一沓杂志反扣塞进中控台收纳处。
姜辞卿:“……”
跟谁没见过杂志似的,也太小气了,年纪大还小气,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她低声腹诽。
这一切都被纪时淮从后视镜里捕捉干净了,只是依旧我行我素,扯了扯唇角也没说什么。
汽车里一片安静,姜辞卿有点受不了,她不喜欢这样的沉闷感,会有种窒息的压抑。
“你前几年都去哪里了呀?”忍不住还是开口打破了这氛围。
左转向灯打亮,汽车左转驶入支路。
“去了法国,进修西点师专业。”
他没有再闭口不言,大概是察觉到姜辞卿的那几不可察的委屈,声音淡淡跟她讲着,将那五六年的苦如同静湖说出来。
姜辞卿默然点头,声音小了一个度:“那你在国外做什么呢?”一个人毅然决然走自己想要的路,最终归宿还是离不开谋生。
“洗盘子,什么都做。”纪时淮好笑,分出一点视线看了眼姜辞卿:“干什么?要向我取洗碗的经?”
恍然间,她觉得自己有点鼻酸,明明可以很好的生活,不用吃那些不必要的苦,他居然还笑着说,姜辞卿更受不了了。
车后面没了声音,纪时淮一看,小姑娘眼泪蕴在眼眶里打转,摇摇欲坠。
他最怕姜辞卿哭,顿时慌乱,快速在旁边停好车,转过身去。
“骗你的,我不用洗碗,米其林三星西点师洗碗工人家请不起。”
她半信半疑,“真的?”
纪时淮点头。
其实半真半假,米其林三星西点师是真的,但是洗碗工人家请得起,在成功前夜,他需要洗碗。
不过这小丫头不禁吓,还是不告诉她了。
姜辞卿看他真诚的眼神,勉强选择相信他。
她吸吸鼻子,“你到啦?这是——”哪儿。
后面两个字还没来得说出来,侧身就看着那“和平区派出所”六个大字,她一时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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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队,你能帮忙去接一下送蛋糕的吗?”熊雄夹着手机,捂着通话口,声音极低。
傅昔玦看过来,大熊继续压低声音:“是梁叔的生日,我们给他偷偷买了蛋糕。”
如果堂而皇之送进来,梁任江肯定会看到,那这惊喜就没有意义了。
“好,他现在在哪里?”
大熊松了一口气,问了电话,又道:“门口的停车区,是个男人,说是穿着黑色衬衫,挺显眼的,哦对了,车子是白色大众。”
刚把监控视频过了一遍,此时眼睛有些酸涩,傅昔玦伸手轻按眼睛,昨晚被宋洲那家伙烦得不行,问东问西。
问的问题里,三句话不离小粉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查户口的。
不过昨晚,西西见过姜辞卿回家后也不是很安分,整个情绪都很亢奋,给肉吃也没有用。
看来还是太久没上规矩,疏于管教了。
阳光依旧炽热卓然,一点不吝啬自己的光芒,不遗余力的普度给大地。
傅昔玦没带帽子,眼睛被光照着微眯起来,视线也像蒙上白色纱布有些模糊。
纪时淮远远看到站在警局门口那个高挑优越的身材缓缓走近,他越发觉得眼熟。
但又叫不上名字,感觉以前哪里见过。
没管那么多,转身叫姜辞卿去把车里蛋糕拿出来,身后几没了踪影。
刚才一溜烟的功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身后一声低笑,微哑低沉,傅昔玦黑黝黝的眸,直视着他:“纪时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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