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吕氏只让姜榆自己收着吕父吕母给的见面礼,一点儿老母亲要帮小孩收着的意思也没有,可把姜榆高兴坏了。

姜榆小财迷一样搁自己房间拆见面礼,只见那荷包里有好些个银子,还巧心思地做成了各种可爱的生肖,一个个的小巧可爱,一次集齐了十二生肖。

真金白银,财大气粗,姜榆再次对吕家有了新的认识,乐颠颠地把荷包收了起来,这么可爱,可舍不得花。

想到自己的游戏装备,不够齐全,自去问了宋妈妈,哪里可以帮忙用木头做个棋盘,搞个飞行棋的盘子。

不好做纸的,容易破不说,她还怕二狗子知道了觉得她不爱惜纸张,木头的也经久耐用,很是不错。

宋妈妈不知道姜榆想要啥样的,听小郎君的话头,倒是不像平常的棋盘,只让她男人宋有德试试做不做得出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吕氏就跟姜铎商量这事儿:“官人…你知道,我娘家的侄女翠娘,只比三郎大上一岁,你觉得三郎和翠娘定亲如何?”

姜铎听娘子这么说一愣,恐怕是今儿娘子回娘家,岳父岳母怕三郎不是娘子肚子里出来的,才想出的这个办法,想来娘子也有些害怕:“娘子,这些天和三郎相处,你觉得如何?”

吕氏笑道:“自然是极好,大嫂把三郎教的很好,三郎活泼又心细,自三郎来了我们家,家里欢声笑语都多了。”

姜铎道:“三郎是我亲侄子,却不是娘子怀胎十月所生,岳父岳母担心三郎跟娘子不亲近是正常的,只一点,日后我定然是要督促三郎考取功名。”

姜铎斟酌着道:“三郎考十年考不上秀才,我也照样供着他读到考上为止。”

以前自己家里没条件,他早早放弃了接着往上考,现在他绝不会让他的孩子重蹈覆辙。

吕氏之前心里一定隐隐觉得官人不会同意,心里头虽然失望,但顺着官人的话头,听他怎么说:“我自然知道官人的决心。”

姜铎又道:“以咱家这些年的积累,很够三郎考取功名的花销了。娘子,三郎若是个愚钝的,考十几年都考不上秀才还好说,在这荷花镇,我能护他周全,但是若是三郎以后能再进一步,就是我也帮不上他了,可能他的婚事都不一定是咱们能做得了主了。”

岳父一家对自己有恩,自己当初就是娶了娘子,才有机会接着考试,不然现在可能还在姜家村种田。

这些年自己对岳父一家的恩情铭记于心,岳父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他都义不容辞。

只这些年他的积攒虽然不能跟岳父家相比,但是供自己儿子科举考试还是够的。

三郎时候若是还能再往上走,自己就没什么再能帮到他的地方,到时候银两能给的助力也有限。

若是能娶一门有助力的姻亲自然最好,三郎性格活泼混得开,心思却是单纯,若是没有人帮忙看顾着点儿,只怕要栽跟头。

自家和岳父家再亲上加亲,若是三郎止步于秀才,也不失为一桩好亲,但是若是三郎日后有机会往上考,只怕不是结亲,是结仇。

读书人最是爱惜羽毛,万不能做出背信弃义的事,只这样一来只怕婚姻难圆满。

虽然可能自己是想多了,三郎现在别说科举了,字都还不会写呢。

但是绝不能如此草率地定下他的婚事,免得三郎以后进退两难。

姜铎想了好一会儿:“只现在定下来,日后三郎指不定怨咱们早早给他定了这门亲事,到时候不仅咱们左右为难,翠娘比三郎更大一岁,倒是让她落入了尴尬的境地。”

吕氏只觉得被自家官人这一说,冷汗都给吓出来了,若是如此,以后三郎哪里还会跟自己亲近,不怨自己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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