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镜推门而入,辛子秋紧随其后。小院内静谧非常,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四周回荡,似乎在这宁静的环境中,也暗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诡异。

朱孝均的手依旧在颤抖:

“但请殿下放心,一切都在雍和宫的掌控之中,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他突然从长椅上站起,双手如鹰爪般抓住了来人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不,旱魃,如果计划失败,我绝不会孤单地去死,哪怕做鬼,我也要拉你们雍和宫陪葬!”

旱魃面容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诡异和不可捉摸,一点也没有因为朱孝均的冲动而发生任何变化。

宫殿外,微风轻轻拂过,带着几分秋意,将帘子轻轻吹起,宛如鬼魅般的轻盈。

宗镜转头看向辛子秋,满脸歉意地说:

二皇子朱孝均斜倚在镶嵌着精致雕花的长椅上,姿态慵懒,面容却布满阴霾。

旱魃轻轻拨开朱孝均紧握在她肩膀上的手,继续柔声说道:

但辛子秋脸上仍然保持着自信与微笑,他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

“什么弱点?”

甲壬哪料到宗镜会一言不合就动手,更没想到这位监天司少卿竟然如此厉害,眼看着自己无法逃脱,他瞪大了眼睛,不甘地等待死亡。

朱孝均的眼角肌肉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却依旧未见笑容,冷哼一声:

“你说的轻松,反正一旦计划失败,你们雍和宫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真正承担后果的,只有我一个人。”

“宗少卿说得极是。”

辛子秋紧跟在宗镜的身后,步伐中掺杂着沉重与疑惑,他的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思绪如同纷乱的蜘蛛网。

这火焰虽然细小,看似人畜无害,但只要被烧上一点,就会像附骨之疽一样无法摆脱,直到把人烧成灰烬。

门后是一条漫长而幽暗的甬道,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让人心神不宁的气息。

他淡淡一笑,说:

“宗少卿大人说得太严重了,我在这京城中也是个无名之辈,哪里有什么见笑之处。”

……

宗镜闻言,突然停下步伐,转身以一种几乎能穿透人心的目光盯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玄妙与深邃:

辛子秋心中虽然对他的话抱有怀疑,但他知道,自己在遇到宗镜之前,已经答应了回到监天司,宗镜实在没必要耗费如此大的心力来算计自己。

辛子秋感受到了这股异样的氛围,他不禁停下了脚步,语气中带着几分疑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殿下欲逆流而上,焉能瞻前顾后?莫要忘了,若非如此,你争夺皇位还有几分胜算?等到太子登临大宝,恐怕毓庆宫亦难以幸免。如今唯有与雍和宫携手,方能寻得一线生机。”

辛子秋不由得暗自赞叹,这皇城之中,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处如此神秘而又幽雅的地方。

“大人,这是……?”

辛子秋摇了摇头,他看出宗镜并没有真的生气,而是在借机给他一个台阶下。

她轻轻地说道:

他继续深入,穿过了几道幽长的长廊,终于来到了一个雄伟的三层阁楼前。

辛子秋点了点头,侍卫们缓缓推开了大门,一股浩荡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辛子秋感到自己的心灵似乎都被这股气息所震撼。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兀地从青烟中显现,袅袅婷婷,踏着虚空,所经之处,空气都似被其带动,热浪滚滚,仿佛要将这方世界的生机全部吞噬。

宗镜听到这话,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冷峻的光芒:

旱魃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别怕,任何异人都有弱点,就算是朱慈烺,雍和宫也有对付他的办法。”

“宗少卿,此人杀害了我们弥婆教的丁肆,罪孽深重,必须带回监天司审个水落石出,为我侄儿讨个公道!”

旱魃微微一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用手按住了朱孝均冰凉的手,柔声道:

“不劳殿下操心,你且放心,明日就是朱慈烺的死期,等到殿下荣登大宝之时,别忘了对雍和宫的承诺……”

他话音未落,那弥婆教的甲壬突然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大声喝道:

在毓庆宫深处,门窗紧闭,仿佛隐藏着无法窥视的秘密。

宗少卿虽然面带微笑,言语柔和,然而那双眼眸深处却隐隐流露出一股难以忽视的锐利与机巧,显然,他并非表面上那般容易应对。

宗镜这才展颜一笑,他领着辛子秋朝着京城的深处走去。

甲壬作为弥婆教的长老,见多识广,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宗镜的招牌绝技“幽冥真火”。

“没错,而且不仅如此,朱慈烺并不是普通的异人,即便放眼天下,恐怕也没人能与之抗衡。”

尽管天已大亮,阳光却无法穿透重重阻隔的垂幕,室内只有昏黄的烛光在墙上跳动。

知道这火焰的厉害,甲壬也顾不得身份地赶紧闪躲,但没想到那幽冥真火竟然像有眼睛一样,在空中拐了个弯,继续追着他的前胸而去。

宗镜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伸手指向一扇小门,神秘莫测地说道:

“本官在此等候,萧先生请进。贵人就在里面。”

光熹皇帝外御鞑虏,内统异人,将大明朝的鬼怪全部控制在雍和宫中,不论文治武功,可谓震铄古今,但他究竟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却无人知晓。

父亲身为天子,自是百无禁忌,无须避讳,他若是异人,怎么会从未展现过异能?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利剑,直直地刺入辛子秋的眼中,似乎想要从他的眼中窥探出所有的秘密。

辛子秋被对方的气势所夺,心中虽然感到一阵紧张,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深深地向朱慈烺行了一礼:

“见过陛下。”

朱慈烺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同时挥手布下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声音中带着一丝玄妙:“不必多礼,朕的时间有限,不想绕弯子。这一次你们有多少人来了浮生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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