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距离长安,也就一百来里地,快马加鞭的话,也就一个多时辰就可以到!

谁知道,孙思邈说自己年迈,不能骑马。

关键是,连马车也不能坐,说太颠簸,非要坐驴车。简直就是故意拖时间,就他那风风火火的样子,武功不好的年轻人,还真打不过他。

果然,一行人游山玩水,愣是走了一整天。

清晨,卯时,渭水北岸。

赢丰和十八个重骑,全部翻身下了马。

李淳风也翻身了马,孙倩扶着孙思邈下了驴车。

所有人注视着英雄冢,右手掌盖在左手掌,头抵在手掌,行了一个最正规的华夏之礼。

赢丰抬头凝视着,深情道:“青山处处,埋忠骨!”

“何须马革,裹尸还!”

话音一落,所有人看向他,不住的点了点头。

这句话说得对,这就是他们这些,穿盔甲的人,的真实写照。

和平从来将军立,将军却未享和平!

“走吧!”

他们牵着马,一直到过了便桥,这才重新翻身马。

就在赢丰要马的时候,李淳风立马拦住道:“兄弟,咱可说好了,你只有听我的,才能看到事物的本质。”

“这,这会不会太小人了?”

李淳风叹了口气道:“长孙无忌,不小人吗?”

说得也对,对待小人,方法也就不重要了。

“好吧!”

话音一落,赢丰进了驴车。

就这样,一行人去了长安。

辰时三刻,太极宫,太极殿内。

李世民坐在龙椅,也已经穿回了黑底金龙袍,百官的官服,也有了颜色。

一切都进入了正轨,文臣武将各抒己见,为战后百废待兴的大唐,出谋划策。

房玄龄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北疆地区被洗劫一空,应该南粮北调,助他们度过难关。”

魏征拱手道:“是啊!陛下,北方很多都是老秦之后,他们自己募兵,自己守卫边关,这次损失惨重啊!”

“应该,让工部派人过去,重新规划,和当地军民一起,尽快的重建家园。”

李靖对房玄龄和魏征的提议,很赞同。

他也拱手道:“陛下,先秦在岭南灌县修了键尾堰,他们不受天气影响,都能年年丰收。”

“剑南道节度使赵勇,乃是当下赵家军统帅。他们和北疆长城守卫军,都是因为始皇帝一道圣旨,扎根南北的。”

“虽然,他们听调不听宣。但臣想,这件事,赵勇大人,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呵呵!

这时候,文臣第三的位置,出现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

长孙无忌站了起来,瞥了一眼李靖。

“天策将,李大将军,此言差矣!”

“赢丰,已经死了。”

“始皇遗后,已经不在了。”

“他赵家军凭什么,听调不听宣?”

“一道圣旨,让他给五十万石粮食,他不给,就是抗旨!”

“哪有,还带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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