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过去,便是中元节。在天璃,中元节如同过年般,恰巧,沈月歌的生辰正是这天。
古月国并没有就此甘心,折了两名皇子在天璃,饶是那皇帝陛下心思再宽,自当是受不了的。
二皇子同太子殿下远赴西北边疆地区应战,朝堂上的那些老滑头净是些见风使舵的。看着陛下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太子殿下和二殿下又不知何时能够回来,一眼就将准头瞄准到了沈卿尘。
若是沈卿尘是个纨绔颓废的也便罢了,说不定太子殿下凯旋归来就能顺利登基呢。可这位却并非如此,今上唯一的一位嫡子,比起太子的尊贵,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何况皇后娘娘的母族权倾朝野,就连圣上都不能随意铲除,依旧要礼让三分。
眼看云间公主的及笄之礼就要到了,阖宫上下无不尽心。这位公主若让外人评价,单单一个“倾世容颜”便揭过了,了不起再多个“福星”。可只有宫内人才知道,皇后素来与这位亲生女儿不合,若是皇后不待见,这位公主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可就是这样,这位公主偏偏在宫里顺风顺水。
单单是这一件事,便可知其心思便深不可测。
今年的中元节相比往年要热闹许多,便是因着这是天璃国最为尊贵的公主的及笄之日。
翊泉宫内
“殿下,这是古月的那位六皇子殿下送的。”婢女说着,打开了一个长长的木盒。
木盒内是一柄剑,剑柄处镶着一颗红色玛瑙,四周嵌着密密麻麻的宝石,但是一个剑柄便价值连城。
“这顾辞远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自己想要一把价值连城的宝剑呢?”沈月歌想着。
确实,她自认自己的武功尚可,定要有一柄配得上自己武器。她还本想着向钟毓打听打听消息呢,这人就眼巴巴的送来了。
“替本宫道谢,顺便……”她随手拽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将这玉佩赠予他吧,权当作是回礼。”
她这翊泉宫是整个皇宫里最为奢侈的宫殿,库房里堆积的珍宝个个价值连城,可当她想要送给对方什么东西的时候,一时间竟觉得拿不出手了。
并不是说不贵重,反而是觉得不够表明自己的什么心意。
至于是什么心意?
“皇姐!皇姐!”正当沈月歌在深思的时候,便听到殿外那么大声的叫喊。
皇宫里除了那位三殿下,又会有谁呢?
“又不是听不见呀!那么大声干什么?”沈月歌懒懒的倚在美人榻上,露出瓷白的肌肤,身上单单穿了一件白纱,堪堪遮住内里的抹胸,右手打着扇,轻轻灵灵的。
沈卿尘进殿便是这样一番令人血脉喷张的景象。沈月歌并不在乎什么男女大防,更不认同那些女人的三从四德,女戒女则。什么生当从夫,夫死从子这类话,在她面前都是狗屁。
在男女之情这种事上,她也并不在乎什么,有了上一世的教训,似乎让她觉得,任何感情都是虚无缥缈的,抓不到摸不着还充满欺骗。
对于女子清白比命重这类话,她也不在乎。谁没个欲望啊,怎么能把这等看的这么重。还有那些矫揉造作,动不动见个男的就脸红的,她更是觉得小家子气。
她可能与其他女子不同。
沈卿尘就坐在她对面,面上并没有什么波动,似乎是见多了一样。
沈卿尘拍了拍手,下人们捧着各种不同的首饰。
他最是知道自己的皇姐。
他的皇姐爱美,珠宝首饰都能摆满一个宫殿,也不能说沈月歌俗气,谁不爱美?
起初沈卿尘也是对沈月歌的行为很反感,但是慢慢的,他也渐渐改观。毕竟,这些首饰,他的皇姐戴上……
他沈卿尘并不是个温柔细心的,甚至还不近人情,可对他皇姐这般如此,并不是因为沈月歌对他多好,只是因为那张脸吧。
美色。
都只不过是见色起意。
“不知道是谁说,等到我及笄,什么都不送反来讨要个条件的?”沈月歌开口调侃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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