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卡在双门洞处的居所是一幢坐落在小河边的低矮小楼,不同于他的故乡浅水湾铁棘村那些常见的竖有高跷用泥土和树枝堆建起来的鱼人小屋,莫卡的家采用了偏向人类居所的砖石结构设计,方方正正。
之所以是这样的设计,一方面是因为红枫城毕竟是一座人类城池,在这里竖起一座具有种族风格特色的鱼人小屋并不是很合适。另一方面,由于靠近城市工业区,造房子所用的砖石水泥等建筑材料获取得也相对快捷便宜。
纵使外型上已经摒弃了鱼人小屋的传统构造,然而在选址上,出于鱼人亲水的天性,这座小楼的落址还是选择了临近小河水汽潮湿的一处。
当然,由于城市部分工业化进程的废水污染,这条宽浅的小河里已经是很少能见到肥硕的鱼虾了。
这也一度让后来搬来到这里居住的莫卡感到十分遗憾。
临到家门口,莫卡并没有马上推门而入,而是候在门外,借着清晨习习冷分将自己身上的酒气吹散了些。
这是他每次喝酒后的常规操作,因为妻子其实并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酗酒的酒鬼。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莫卡是怕老婆。
“我只是体谅她一个人在家辛苦操劳罢了。”每逢有旁人取笑,鱼人总是会睁大眼睛,直到额上的青筋也根根泛起,这样争辩说道。
过了段时间,天色微明,酒气被风刮得几不可闻,连脑中的醉意也消散得差不多了,莫卡才将地上装着大鱿鱼的黑色塑料袋以及游纸药包一把提起,推门而入。
进到屋内,莫卡先是马不停蹄地赶往厨房,将手里拎着的食材与药物一一分门别类细致地放在橱柜的一个个用石板隔开的小空格里,然后才像是完成必要工作程序后休息似地长吐一口气,迎着客厅里某人炯炯的目光走了出来。
莫卡的妻子模样并不算周正,远远瞧着是个瘦弱的鱼人小姑娘。据邻居狗头人老婆婆的说法,是小丫头自幼体弱营养缺乏所致,哪怕长大了吃食好了些,可身体却也是不再生长了。
不过黑雅虽然体弱,性格却是极有主见,半点没有柔弱的姿态。
她的父母在她年纪不大的时候就遭到意外丧去了,在莫卡没来之前,是她一个人凭借自己稚嫩的肩膀挑起了这个家。
这份格外坚韧的顽强也使得她不远的邻居们颇为感慨,亲眼看着瘦弱的孩子一个人为了些许吃食谋生,推己及人,难免心疼。虽说都是穷苦人家,可也或多或少帮扶了一把。
黑雅并不是一个愚钝之人,待到自己岁月渐长,逐渐有了继续存活下去的能力,在机会来到时她也有回报过去。
几次三番,双门洞处黑雅家与街坊邻居的关系就愈发不错,也就没有再发生过如贫民窟其他街区一样被偷鸡摸狗入门盗窃的龌龊事项。
莫卡从厨房回到客厅时,手里已经多了一瓶小瓶装的酒水。彼时黑雅正坐在餐桌前,用手端着一碗白粥往自己口里扒拉,她打算随便把早餐应付过去,赶着出门干活。
在家里一向没什么话语权的莫卡此次难得硬气了一回,他随手拉了张椅子给自己在妻子的正对面坐下,然后将身体整个靠在椅背上,将提着的小酒瓶噔地立在木质饭桌上。
这番动作还不算完,在妻子停下吃饭动作看过来的审视目光中,他又用左手自顾解开自己西装衬衫的前二排扣子,将规整的衣领扯乱敞开,露出一副恣意放纵的模样。
同时莫卡一边用提着酒的右手对准瓶口一勾一拨,摆在饭桌上的小酒壶就这么轻易地被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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