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点名的两人,也不生气,知晓盛灼是去救他们的,也属实是被上午盛灼凶猛的战斗力所折服,再加上绝镜之中好歹并肩作战过,多了些战友情谊。闻言都挠着头呲牙一笑。

露出了在斗殴中被打掉的门牙洞,略显淳朴。

“我和刚哥商量一下这个事情,你放心,这件事你有功劳,到时候给你个小官当当。”阿枭见盛灼的精气神还算好,松了口气,“回去休养吧,冰姐也在能帮衬着点,需要来换纱布再过来,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暴露了行踪,晚上你自己在这我怕不安全。”

盛灼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得点头,“再等会儿,我和朋友说一声。”

“行。”阿枭坐下,也安排其他人坐好,“听他们说还有个女生帮你,也挺能打的?”

其实ABCD的原话是,两个牲口太吉尔吓人了!她们像是外星人啊枭哥!

盛灼并不想多说袁一的事情,只是嗯了一声。

阿枭又问,“那带你出来的是谁啊?”

料想西柚医生出现的时候,场内除了袁一还清醒,这四个躺在地上估计是啥也不知道了。

“我一个朋友。”盛灼淡淡地说,显示出了更大的交谈排斥性。

阿枭不说话了,只是心里算计着是哪一号人,不仅把盛灼二人带出来,还让龙虎堂派人将那四个躺地上没人要的给送回来了。

谢溪又出了医院,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市内逛了逛,本来想找个吃饭的地,但是一直没看到自己有胃口的,索性买了杯咖啡坐在车里慢慢喝。

安静黑暗的小小空间,谢溪又将口中香醇的咖啡在舌尖绕了绕才下肚,有点想抽烟,但是已经戒了好久了,翻遍了车里都没找到个烟丝。

那时候为了不给她那短命的老爹造成二手烟危害,她狠狠心戒了。

现在静下来了,脑袋里总是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今天的小姑娘,她浑身血迹,细瘦的腿苦苦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在得到谢溪又对视之后,那双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迸发出强烈的光芒,破碎的口罩和凌乱头发挡住她的脸,可是谢溪又好容易就认出了是她。

她眼见着小姑娘与她对视一眼,浑身便松了那一直吊着的一口气,重重跪在了飞扬的黄土中,好像也重重跪在了她的心上。

她听到耳边响起春雷般的心跳声,于是她来不及思考来龙去脉,也不算计向前踏那一步的后果。

那一瞬间,她只想将盛灼捞起,从那深深沉沉的暴风雨中捞起。

谢溪又‘啧’地一声,发觉自己过于在意这个小姑娘了。

一个满身藏着危险和神秘的小姑娘。

谢溪又想了想,拿着咖啡下车,走进了一旁的便利店,买了盒烟。

盛灼在医院等了好一会儿,在看到门口放着的水杯时,终于确定西柚医生好像不辞而别了。

还没和西柚医生交换号码呢。刚刚光顾着哭了。

盛灼悔恨地叹口气。

和阿枭回去的时候,一行人都挂着纱布绷带的,颇有些凶神恶煞的意味,吓的医院走廊的小护士顺了拐差点撞墙上,路过袁一病房的时候,真真切切听到里面传来了袁一声嘶力竭的哭诉。

“我他妈怎么知道那群人为什么要打我?有个人上来就要捶我,我就推了他一把,他就...他就拿出了大砍刀啊,那么长的刀啊啊啊啊啊...”

“报什么警啊!那些人打完我就跑啦呜呜呜,我连他们长啥样都看不到,他们蒙着我的头头呜呜呜呜...”

盛灼有些心虚地低头走过透明玻璃的地方。

回到蛋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阿枭搀着盛灼从后门上了二楼就下去看场子去了,托了她挨砍的福,今后几天可以休息休息。

阿枭刚走,韩冰就穿着宽松的灰色家居服提着一大袋吃食和两瓶红酒闪进门内。

“哎呀恭喜小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韩冰将热好的饭菜摆好,“咱俩今天喝点酒冲冲晦气!”

盛灼哭笑不得,在她的认知里,青枭社的众人都挺好酒的,荤素不忌,每次‘帮派活动’之后,有伤者也是去韩冰那简单包扎一下就下楼开瓶酒。罪魁祸首就是嗜酒如命的韩冰,总是怂恿他们喝酒,渐渐地便形成了这个传统。

盛灼从来没参加过活动后的放松仪式,谁想到苍天饶过谁,在这等着她呢。

饭菜都是清淡的,明显是为了照顾盛灼一天没吃饭,韩冰将粥盛好放到盛灼面前,又往盛灼碗里扔了个小孩用的超迷你小兔勺子,说道,“没别的勺子了,将就用吧。”

盛灼看着勺子扶额,道了声好。

期间盛灼不知道几次拒绝韩冰喝一杯的邀请,她没喝过酒,也对酒没什么兴趣。

一顿饭下来,盛灼吃的饱饱,韩冰喝得饱饱。韩冰躺在窗边的地毯上,看着窗外的星星。盛灼经历了惊心动魄地一遭,难得清闲,也不想动,索性就慢慢坐在韩冰旁边一点的地毯上。

盛灼轻轻按了按腿上的绷带,她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从她醒了就不是很疼,所以她才能下地走路,伤口只是顿顿的轻痛,这种感觉和在西柚医生诊所里的时候差不多,可能是西柚医生给自己用了她自己的药吧,西柚医生不仅漂亮,还厉害。

又神奇。

盛灼刚在心中小小地称赞了一下西柚医生,就见韩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冰...冰姐?”盛灼出声。

韩冰的美是极具攻击性的,当她一本正经地看着盛灼时,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韩冰渐渐向她靠近,盛灼甚至能闻到越来越浓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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