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间学校估计是开不了门了,你先去我那睡一晚上。”阮令快步走着,“你的...事我听说了,你的床已经不能用了。”

“没事,我可以换个床单,我今天带了新的。”盛灼其实并不想和这位学姐有太多的接触,看刚刚余欢吓得要死的样子,还有宿管阿姨不管不顾的样子,都从侧面说明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学姐,很危险。

越危险的人,盛灼越不想招惹,哪怕这个人已经用她略微诡异的方式在向自己透露出交好的信号。

阮令听到盛灼的话,停下来转身看着盛灼,笔直的长发还是一丝不苟的掖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微微皱起的眉头。

郭芝跟的紧,听到了这一系列对话,不由地深深吸一口气,假装看自己的鞋尖,不敢抬头。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阮大小姐,从小到大被拒绝的次数估计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今年是认识阮大小姐的第7年,两个人从还没上学时就认识,直到现在,她有的时候看到阮令直视自己还会下意识的害怕。

郭芝一边认真仔细地盯着自己刚买的上万的运动鞋,一边在脑海里细数阮令大小姐的一生,顺风顺水,百无禁忌,混世魔王。这些都是建立在阮令有自知之明的前提下,就好比一个土地蛇不会去招惹海里龙王。阮令在阮家的势力范围内,活得比公主还女王。

这应该是第一次,主动对人示好。

是的,尽管在她们圈子里一直有些许关于阮令的风言风语,但是大家都是关起门在夜里琢磨,谁也没放心上,谁也没见过阮令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郭芝低着头熬着这可怕的沉默,心里将盛灼翻来覆去骂了几百遍,恨不得亲自教盛灼《阮令的前半生》,好叫她清醒清醒大脑。

盛灼看着阮令那双好像没有什么感情的眼睛,等了好长时间,难道是没听清自己说什么么?

“学姐,我刚刚说...”盛灼准备重复一遍。

“我知道了。”阮令打断盛灼的话,松开了握在盛灼手腕上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那你回去吧,有事找我。郭子!”

一边的郭芝眼角抽抽,我恨!我告诉你阮令,到了十八岁我就去改名字!

“在。”

“把我的电话号码给她,”阮令依然看着盛灼,“找个人送她回去。”

说完便转身走了,身后的小弟,啊不,小妹们‘呼啦呼啦’地跟着阮令离开。

郭芝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唰唰唰地将一串电话号码写下来,递给盛灼。

“我送你回去吧。走吧。”

“其实...”大可不必,盛灼想说。

“走吧走吧,没多大的事,令姐给你造势呢。”郭芝叹口气,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谁能想到铁树如阮令这般的人竟然一夜之间开了花,自己作为大姐头的头号狗腿,不是,头号小妹,自然要帮大姐头分担一些,对于阮令来说陌生而甜蜜的负担。

郭芝在路上给盛灼隐晦而又不失露骨的给盛灼科普了一下阮令这个名词,给盛灼讲得迷迷糊糊的,一路飘着回了宿舍。

回宿舍后余欢并不在,听孟萧夏说是和宿管阿姨请假回家去了,估计明天都不一定能回来了,郭芝帮盛灼给床铺收拾好后才走。

收拾妥当躺在床上的盛灼,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给阿枭发了短信。

-有个搞军火的阮家大小姐好像有点注意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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