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再迟钝也感觉出来有点不对劲了,她转过头看着这张离的很近的脸,有点过于近了,甚至能看到阮令茶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烁着琥珀的光泽。
有点危险。
她收起目光,习惯性的想要拉开距离。
就在这时,准备室的一地安静再次被打破,一位老师进来看着手上的列表说,“高一实验班的盛灼?是谁?《魅力宋词》的演讲者,跟我走,要准备了!”
盛灼正好站起身,顿了一下,朝阮令微微点点头,“学姐再见。”
没有回答那句很有眼缘,有点高冷的样子,一众跟班眉毛又是一跳。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今天好像有点魔幻?
看着盛灼跟着那位老师出了门,阮令长舒一口气,将右腿叠到左腿上,笔直的后背倒在沙发上,两只手随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下巴微微抬起,潋滟着深沉颜色的眸子又轻轻转向了在一旁安静如鸡的方煜。
方煜:我可去他喵的,看我干啥?
“你和学妹认识么?弟弟。”阮令好像蛮有兴趣的样子。
方煜:你才是弟弟,你全家都是弟弟!
“是同学。”方煜脸色不变。
“哦?”阮令身体向方煜的方向微微前倾。
此时准备室的连接前台的屏幕上,盛灼已经大大方方地站在上面了,将稿子放在讲桌上,正在脱稿演讲。
讲台上的女生好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演讲机器,只有在念到宋词的时候语调才有微微的起伏。
阮令轻轻笑了下,又说,“你对学妹了解多少?”
“不怎么了解。”方煜对答如流。
盛灼站在台上,流利的将昨天写好的稿子背出来,眼睛甚至还有精力看了看台下的国际班的学生。
果然,温白坐在第三排的中间,带着笑意看着她,巧克力色的长发和白色毛衣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盛灼有点不好意思,底下的学生做的七扭八斜的,低低的议论声从未停止,有的甚至大摇大摆的拿起手机打电话,在这样一群人中,有几个认真听讲的就一目了然了。
“咔嚓!”
伴随着闪光灯一闪,盛灼差点被闪瞎了眼睛,下意识地向光源地看去,一个寸头的男生。
整个大堂本来略微有些喧闹的气氛一下子降下来不少,待大家都看过去发现是谁的时候,会场内爆发出更大的喧闹声。
“我的妈呀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啊?”
“这个演讲的是谁啊到底?”
盛灼被打断了一下,情绪没有很高,快速说完之后鞠了个躬就下台了。
刚下台就看见正在楼梯口急匆匆的看着草稿纸的方煜,这个状态让盛灼有理由怀疑他根本没背过。
方煜:你被人盘问个二十分钟的你试试看还能记住么?
盛灼没停下脚步,因为演讲完就能放学了,其他的高一的都已经走了,阿枭应该还在等她。
谁知刚转个弯就碰上阮令以及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班大军。
阮令换下了演出服,换上了国际部长袖长裤的黑金色校服,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尖尖的下巴藏进领口,双手抄兜,头发还是一丝不苟的掖在耳后。
咄咄光芒总是给人很大的压力。
没等盛灼出声,阮令已经走上前来,只说了句话便和她擦肩而过,带着跟班大军走向了礼堂的方向。
盛灼略带迷惑的回头看着阮令逐渐远去的身影。
她刚才是说,“学妹不要生气,学姐替你出气”......么?
盛灼出了校门就看到阿枭和他的吉普车停在不远处的树下。
坐上了车盛灼松了口气。
这摸样逗笑了阿枭,“怎么了小白?还叹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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