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苏云总感觉夜风有些不对劲。

经过几天的观察,她发现对方总是独自坐在角落里面一副思虑重重的样子或者就是有意无意地躲着她,非常的奇怪。

特别是换药的时候,毕竟受伤的部位是前胸口,处理伤口是细致活,大多时候都是苏云帮忙清理换药的,不知怎么的,这几天,换药的时候夜风总是躲着她。

一连几天,她都没有能仔细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临近傍晚,夜风刚刚在水井边洗完了澡,身上带着水珠,湿漉漉的,一面擦着水珠,一面抬脚正要往房间走。

苏云拿着止血草叫住了他,“哎,夜风,我来帮你上药吧。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夜风一听这话,身形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加快了脚步,走进了房间里,嘴里断断续续拒绝道:“不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随后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冲进了房间,还“哐当——”一声关上了门口。

拿着药在后面的苏云看着哐当一声合上的大门,一脸懵逼。

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间就不愿意她擦药了?

莫非是男女有别?苏云脸上大惊。

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念头,她也没有见两个人一起睡的时候,对方有丝毫的忸怩与拒绝姿态啊?

苏云回想起相处的几个星期,两个人白天几乎都是早起干活,忙得飞起,晚上基本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也并没有什么想象中的暧昧举动,除了,苏云醒得早,偶尔趁对方还在睡的时候,偷偷欣赏了几眼猫耳帅哥的睡颜,她又没有干什么,纯属观赏,这个这个——不算犯罪吧?苏云默默地想着,毕竟是偷看,对方应该也没有发现。

那排除了男女有别的意识觉醒,苏云觉得还剩下一种可能,怕是伤口有什么问题,该不会是恶化了吧?

再结合想想夜风奇怪的举动跟他时时充满思虑的脸,苏云实在是觉得她的想法非常靠谱,这个末世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万一是变异呢?

不行,为了夜风的健康,她必须得看一眼。

所以她当即捏着草药走了过去,拍门,“咚咚咚——”

“夜风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口不好了,让我看一眼。”苏云大声喊道,“你把门开一下。”

屋子里传来夜风有些闷闷的声音:“我没事,自己来就好。”

“哎!我不信,除非你让我看一眼,是不是恶化了呀?”苏云不死心,继续大声喊。

这回夜风没有出声。

苏云开始了她的劝说“有病不可怕,你可别藏着掖着啊。”

“早发现,早治疗,早康复!”

“有病不可怕,不治疗才可怕!”

苏云在门外一顿没头没脑的说了一通,夜风躲在房间里面就是不吭声,最后苏云喊了一句骚话:“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然后夜风才躲在里面轻轻地回了一句,“我没事的,涂点草药就好了。”

“诶?”

看到夜风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

最后苏云只能无奈地离开了…

到了吃完晚餐,爬上了床,任凭苏云怎么说,夜风眼神躲闪,神色惨淡,却也怎么也不肯让苏云看一眼伤口。

哎,莫非是到了青春期?唉,养只不听话的小猫猫可真的是难。

她也想强行掀开对方衣服查看伤势,但是看见小猫猫不说话,眼角低垂,耳朵耸拉着,连尾巴尖都垂下了了…

就不好再强人所难,只好放弃了。

苏云轻轻叹了一口气,钻进了被子里,思索着怎么办才好,虽然表面上苏云已经放弃了,但是实际上,她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办法。

怎么办呢?

苏云快愁秃了头,想啊想,最后只琢磨出这样一个办法,她想等今晚夜风睡着了,再偷偷掀开衣服看一眼不就结了?

今晚恰好是个月圆夜,天空十分给面的一片明朗,没有半分云朵,娇姐的月光直直照进屋子内,将屋里的大半情景都照得十分清晰,仿佛打了一轮亮光手电一样,十分给力。

苏云强忍着困意侧着耳朵悄悄地听着夜风的动静,刚开始对方还有些翻覆,似乎有些心事,来来回回,不能平静。

约摸过了二十多分钟,窗外响起细碎的虫鸣,苏云眼皮都开始打架,就要挨不住的时候,侧耳倾听,才发现对方的呼吸声忽然慢慢放缓,变得均匀而绵长起来。

听到细碎的呼吸声,苏云立刻像是打了一针鸡血一样,顿时清醒过来,她悄悄转头去看夜风,只见对方睡得正沉,眉目紧闭,薄薄的唇一张一合轻轻呼出细微的呼噜声。

苏云试探性地重重翻了个身,对方没有反应。

然后再轻轻地踢了踢身上的被子,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最后苏云撑起身子,半身斜着撑了起来,看了他许久,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夜风依旧呼吸匀称而绵长,还时不时打着轻微的鼾,黑色细发散落枕间,一双猫耳十分顺从地贴在脑袋上,样子乖巧又可爱。

可惜苏云却没有心情欣赏,她此时有些做贼心虚,像是在做什么坏事一般,心跳扑通扑通地,跳得瞌睡虫都跑光了。

看着对方睡得正香甜,她先是动作轻柔,放了十二分的轻度,悄悄地,不着痕迹地把夜风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他的上半身。

苏云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不过,还好还好。

对方没有醒。

苏云做好这一步,又悄悄仔细打量了一遍夜风,俊秀的眉目依旧紧闭着,呼吸平缓,没有任何被惊动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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