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如此危机,少年不仅不惧,反而嘴角轻扬,眼神傲慢,似乎在嘲讽对手。
台下有人认出了来人,尖声叫道:“那不是苏少君吗?”
此话一出,众修士们前一秒还在为这少年捏一把汗,下一秒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一个个皆全神贯注,屏气凝神,不愿错过他的任何举动。
苏少君?
凌千依心头一惊,随即又苦笑着自我安慰道:“不可能,男主还在朝露轩乖乖等我回去呢,绝不能是他!”
她心惊胆颤地继续看下去,一旦确认少年身份就脚底抹油,悄悄溜走。一个凌寒就已经让她心惊胆寒了,在没想好生存计划之前,她暂时还不想与其他主线人物扯上关系。
擂台之上,左右双剑相继落下,少年的腰间明明就挂着佩剑,可他却随手抽出腰间别着的象骨扇,玲珑剔透的骨扇在他指尖的摩挲下张开,闪着夺目又柔和的白光。
少年神情懒恹,轻抬骨扇,骨扇的边缘与剑刃相碰,竟轻易格挡住右侧凌远的全力一击。更出人意料的是,二者相击,断掉的不是的看似清脆易折的象骨扇,而是凌远柔韧的剑刃。
台下修士皆是张大着嘴巴,一个个目瞪口呆,满目震惊,一时之间全场寂静,目光皆集中在红衣少年身上。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在其右侧,凌天手中的长剑悄然落下,已快触及他的脖颈。
少年面色如常,身体微微后仰,那剑刃便从他细嫩白皙的长脖前险险擦过。
凌天手中长剑已出,还没来得及收回,身形又尚未站稳,浑身皆是破绽。
在少年指尖摩挲间,骨扇又叠合了起来。右手微微松开,骨扇从他手中滑落,在空中翻转着落下,左手恰好在下方接过,以扇尾击其腹部。
在围观之人的眼中只是扇尾的轻轻一击,可凌天却狼狈地倒射出去,在地面搽出几米长的痕迹,口中血沫翻涌,直接被击出擂台。
少年张开象骨扇,悠悠地扇起风来。他眉如墨画,面如冠玉,垂落在肩头的乌发被风微微带起,宽大的袖袍随着折扇轻轻摆动,更显英姿卓绝,风度翩翩。
他用不屑地眼神看向凌远,似是在让他放马过来。
修为相差太大,就算他拼死一搏,也毫无胜算可言。凌远手里攥着一把断了的长剑,额头上冒着冷汗,身上打着寒颤,一步步向擂台边缘后退着。他忽然双腿一软,半跪在地,手里的断剑滚落到地上,眼神之中早已没了战意。
看台上的一位导师惊叹着站起,讶然道:“凌天他们二人可是年轻一代里的翘楚,居然这么轻易就败下阵来,这位传闻中的苏少君不愧是天之骄子啊!”
另一位导师点头叹道:“清泽苏氏不愧是声名显赫的修真世家,哪里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能比的?”
少年手摇骨扇,轻蔑地道:“不堪一击!凌氏世家的修士也不过如此!”
面对少年的羞辱,台下的修士们皆是恨恨地咬着牙,方才的震惊和钦佩已化成了羞愤,可扭头看了看二位师兄的惨状,却又满脸地无可奈何。
凌千依心中急道:“这么强,还这么狂妄高傲,除了男主还能有谁!溜了,溜了!”
她推开拥挤的人群,急忙往外围穿行而去。
苏云锦提高了音量,道:“就没一个稍微能看得过去的人,陪我过上两招吗?”
他此刻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就因为凌千依收了点小伤,他便被自己的亲爹派人从清泽城千里迢迢地打包到这里。他原本想着放下礼,同这个讨人厌的黏人精寒暄几句就告辞,却没想到这丫头今日不知抽了什么风,竟然一大早就没了人影。
要知道,平时她若是得知他要来,定会早早就出门十里相迎,然后挽着他的胳膊黏上一整天,想要推开她都难。可今日却一反常态,他在朝露轩左等右等都不见她回来,白白耽误着他的时间。
他急不可耐,只想起身告辞,可他连凌千依的面都还没见着,硬是被老爹派来盯着他的小厮拦下,死活不肯让他走。于是,他便只好来道场这边,找些抗揍的修士出出气,顺便打发时间。
他朝台下扫视着,凡是与他目光相遇的修士们,皆是低着头,畏畏缩缩,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那导师忽然开口道:“凌寒,你过来!”
闻言,台下众修士皆是面面相觑,四下里议论纷纷,但却无一人举手反对。
虽然众人平日里都因为他的身份低贱而对他指指点点,但唯独他的实力,是所有人都认同的。更何况,看这苏少君修为不凡,下手又没个轻重的,谁也不想这种时候上去做沙包。
凌寒缓步上前,走至看台。导师同他耳语着什么,便见凌寒脸色忽变,似是有些为难,但还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擂台之上,面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仍旧面不改色,不慌不忙,不显露半分怯色。
凌寒躬身抱拳道:“在下凌寒,乃凌氏世家旁系子弟,中人之姿,还请少君不吝赐教!”
话音落下,凌千依足下一顿,回头望去,便见这大反派已经和男主已经对上了阵。
她隔着人群,扭头看了一眼被人抬了下去,到现在还颤抖不止的凌远,又看了一眼倒地不起,被送往愈休堂疗伤的凌天。要知道,凌寒最终的结局可是被男主斩于剑下,他哪里会是男主的对手?
凌千依已经走到了道场门口的石碑旁,再过了前面的小桥就能出去了,可原本要踏出的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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