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笙与江清雪的故事开始于秋天,结束于秋天,两人相爱了大半辈子后来是林远笙先走的走时也没多老五十多岁吧只是他身体太差了,曾经被原主虐待留下病根,后来又总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致使寒气入体,极易得风寒,那年秋天,树叶都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他就是得风寒走的。
出殡那天江清雪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把女儿唤过来亲自将言笙木玩的地契交付与她。
她跟远笙的东西总希望有人能帮忙好好照料着那是她来到这个时代的证明。
等人走了江清雪躺在床上感觉身侧少了一个人,很不习惯。
迷迷糊糊中,江清雪陷入沉睡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心绪一直不大安宁。
忽而,她猛的起身,像是被吓了一跳慌张的伸手摸着周围床铺。
什,什么都没有,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远笙爱睡,不与她在床上纠缠些时间,是绝不肯起的啊。
她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画面,整个人呆愣愣的说,“远笙没了?得风寒没的?”
一点熟悉感都没有,像是自己从未亲身经历过这件事。
江清雪坐在床沿上,模样有些怅然若失,正预备试探着叫林远笙一声,就发现了不对,她的眼睛渐渐瞪圆,看着地面不敢置信。
“卧槽我花大价格买的上等青瓷砖呢?怎么变成这种便宜货了!”
她人傻了似的抬头,却见周围环境皆是一片破败。
至少对她来说十分破败。
江清雪又多看了两眼,却忽闻窗外有个老头儿的声音,“雪儿,早饭做好了,你快出来吃点儿吧。”
她心中大惊,这是又,又穿越去哪了吗,她夫郎闺女呢?
待战战兢兢走出去,却见一长满皱纹的老头儿在那向着自己招呼,院子里摆上一张小桌子,有个女人坐在那,却并不动筷,看起来是在等她。
江清雪心中疑虑顿生,这女人她根本不认识,不会又穿到别的书里去了吧?
不要啊,做个人好吗。
现在不知道情势,江清雪也不敢胡乱来,只微微点头应了一声,便大步走过去。
那桌上的菜已是她许久未吃过的寒酸了。
一碟子炒鸡蛋,一碟子炒野菜。
但那两人动了筷子,却只吃炒野菜,仿佛这碟子鸡蛋都是为江清雪准备的。
饭吃到一半,主座的女人忽然开口,“娘亲为你说了门亲事,已下好聘礼,是隔壁梨花村林家的公子,人模样生的不错,也贤惠,过几日你们便完婚吧。”
江清雪人傻了,“谁,谁家的?”
对方看她一眼,却并不生气,而是又重复了一遍,“林家的公子,小名笙儿。”
林,林远笙?
卧槽!
她,她不是穿越到原主刚要娶林远笙的时候了吧
记得书中写那时江清雪的母父都还在,她们一手安排了这场婚事,而且刚刚喊她的男人,是不是叫她雪儿?
然而江清雪懵逼的样子,被江母自然解读为不愿。
江母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村长家的公子,我也有去提过亲,只是村长家的公子眼界高,看不上我等普通布衣,你且省省吧。”
说起这事她也是生气,她家雪儿哪儿不好了?怎么落在她们眼里就这般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江清雪这下是确定她也许重生了,但是没想到原主竟还跟村长的儿子有那么一回事,人更惊,表情险些都要转化不过来。
江母见她这样,只以为是她仍不愿意,脸色不大好看,扔下一句,“你好好准备下这两天别出去了,几日后成婚。”
就走了。
倒是江父见她这样十分心疼,等江母走了后放下筷子说,“父亲知道你不喜欢林家的公子,那日父亲也跟着去看了人,长得十分木讷,一点儿不机灵不说,人也瘦弱,怕是个不好生养的,你啊,先听你娘的,回头爹爹再去镇上给你寻觅个屁股大的买回来做小侍。”
江父宠女儿,总是想顺着她。
那村长家的公子,一开始他看着也是甚好,但妻主竟说对方看不上雪儿。
雪儿长得漂亮美艳,他竟然还看不上!
这一来村长公子直接在他这印象暴跌,连着看见好几回都没给人一个好脸色。
“没事,不用了,我觉得,林家公子就很好。”
江清雪皱眉,听不惯旁人说她的远笙不好。
她又想,难道她真的是天选之女?
先是叫她穿书碰见了林远笙,后来林远笙因病离世,又让她重生来改变一切?
江清雪暗暗发誓,她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养着林远笙,再不叫他落下那许多的病根。
她一直没甚手艺,活了这么久唯一会的也就是做个木雕。
这个家位置倒与从前不一样,正落在村口处,进出村子或者上镇都很方便。
只不知道前世是如何搬到那破地方去的,估摸是原主把那房子给卖了吧。
江清雪走了一阵,上山看了些木材。
家里人对她都没什么管束的,唯一要求就是别随便打人。
不是她们说,村里一半女人都被她揍过,时常青着鼻子眼睛的全家一起跑过来要说法,着实是叫人为难。
江清雪自然不会打人,她跟原主不一样,她从小生活在法治社会,打人是要吃牢饭的。
因为现在住的地方离山上远了,江清雪带了根绳子,一次性捆了许多木头回去,以免以后还要上上下下的来回走。
路遇好几个人,都对她投以震惊的目光,似是没想到,这平日里混日子的人竟也能干起活儿来。
重生最尴尬的事就是要再接受一遍村民们怪异目光的洗礼。
她很尴尬,她尴尬她不说,她尴尬低头就好了。
看不见就就不尴尬了吧。
回家时,江母已不在了,大约是出门做工去了,江父正拿着个扫帚打扫院子,一抬眼见女儿拿了这么多木头回来,一把子震惊。
“雪儿啊,你拿这么多柴火,咱也烧不完啊。”
而且江父欲言又止的想,这柴也太新了,怕是不好烧。
江清雪挑了挑眉,说道:“这不是用来烧的,我想做几个小玩意儿,特意去山上砍得新木。”
江父听她说要做小玩意儿,立马喜笑颜开,“做小玩意儿好啊,回头给你娘也做一个,她肯定可高兴了。”
江家母父俩最是溺爱这个唯一的女儿,平时只要她不惹事啊,那是做什么都行的。
这当然不是什么难事,江清雪满口答应,不知从哪翻出一把小刀,将那些木材削了皮,便开始坐下来雕刻。
小刀始终没有刻刀手感好,她打算过两日去镇上买一把。
犹记得前世,魏姜与她说,战乱起皆是因为她雕刻的一支做工精致的簪子,于是江清雪默默决定,自己什么都刻,除了簪子不刻!
只要多赚些银钱,届时便可带远笙去镇上买套小宅子了。
江清雪设想的是十分好,却不知与此同时,另一处的林远笙正在受难呢。
“砰”
“这水怎么这么烫啊,你是不是觉着自己要嫁人了就可以不孝敬母父了?”
林母坐在小破板凳上,指着面前的男子破口大骂。
“真是个贱蹄子,婚事才刚定下呢就飘了,也不知江家人知道你这么贱,还要不要你了。”
他面前被指着的男子跪坐在地上,低下头面无表情,只脖子到胸膛处,一大片泛了红。
林父说着还不解气,用有些尖利粗糙的手指去戳对方烫红的皮肉,“我可告诉你,那江家家境不错,虽女儿顽劣了些,但也算是个好去处,我如今这么教养你,可都是为了你以后能好生伺候妻主,别不识好歹,若到时江家退货,可别指望我们林家能要你,只会吃饭的玩意儿。”
他骂的尽兴起来,似乎忘了,家务活儿平日都是谁做的。
林远笙被长发遮掩的嘴角扯出一抹讽笑来。
江清雪的名字,他又怎能不知?
那最是个人人皆知的烂人,偶尔只听到几回名字,都是她又打了谁家的姑娘,被找上门去。
她仿佛很喜欢打人,不止打自己村的,有时候也会追到她们这梨花村来,惹上她的人没一个人落着好的。
男子命贱,也不知会不会嫁过去的第一个晚上,就被打的断了气,总归也不会有人为他讨公道。
林远笙笑了笑,自己不过从一个狼窝,掉进另一个狼窝罢了。
有什么好飘的?
“算了算了,你总不听话,去干活儿吧,过几日也该嫁过去了,你记得把那田里的稻子都割了,等你走便没人割了,这一下子家里就要少个劳动力还真有些不习惯,还好她们给的银子多,可以让思儿上好一点的学堂。”
最后两句林父嘟囔着不满。
林远笙老实去了稻田里割稻子。
因他是个男孩儿,母父一向不喜欢他,大姐要出门去赚银子,小妹需好生读书考取功名,所以大部分活计便落在他头上。
因父亲吩咐是都割了,林远笙便弄了好一会儿,割完后才回家,回家后却发现一家子人都坐在院子里,瞪着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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