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么说,都可以,只要你乐意。”康斯旦丁不是老师,才不在意修辞手法和语法。

“嘿嘿。”拉尔夫斯又在想一些龌龊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听到那两声卑劣的笑声,康斯旦丁停住脚步,望向拉尔夫斯,警告似的说道:

“最好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别跟乌鸦一样讨厌,拉尔夫斯。你知道子弹出去后,不会拐弯,也从来不会自己回来,不是吗?拉尔夫斯。”

“伙计,你才是胡思乱想,我只是在关心自己,春宵苦短,怎么最大化地拉长它。”拉尔夫斯若有所指地说。

拉尔夫斯说完,猥琐至极地笑,像一头发春的种猪。

康斯旦丁借着两旁朦朦胧胧的灯光,走着,再丢下一句话:

“拉尔夫斯,还是言归正传,趁着天还没亮,干完回去睡觉,灭此朝食,你说是不是。”

“无所谓,太早,我会失眠睡不着,别回去那么早。”拉尔夫斯又落后在康斯旦丁后面,苦恼地说道。

似乎,拉尔夫斯为失眠烦恼至极。

确实,失眠会引起综合症。

暴躁,不安,无精打采,数之不胜数,要是优点这么多,怎么不叫人欢喜呢。

不过,康斯旦丁没有丝毫同情心,反而有踹拉尔夫斯欲·望,因为拉尔夫斯在说谎话。

拉尔夫斯从不会失眠。

拉尔夫斯可以连续睡上三天三夜,可能是体胖心宽的缘故。

说话之间,康斯旦丁同时听到几声马嘶声:

“嘶嘶嘶。”

不远处。

有一辆马车。

高大的骏马在蹬着马蹄。

马车夫穿着半旧不新的黑色西装,手拿着长马鞭子。

拉尔夫斯绞尽脑汁,想了想,才像回答老师提问问题般,憋出几个不像样的答案:

“脸很长,跟马脸一样;眼睛一只能闭,一只不能闭,睡觉的时候,需要用一个东西遮盖;嘴巴跟兔子一样;整个人很高高,两米以上,特别像长颈鹿的脖子。”

拉尔夫斯再次用了三个比喻,看得出来,拉尔夫斯喜欢比喻,或者是擅长于比喻这个修辞手法。

排比不是他的本意,是意境的使然。

“兔子一样的嘴巴,兔唇?”康斯旦丁听到拉尔夫斯的描述,抓住关键词,琢磨而道。

不一会儿,到了马车旁。

和马车夫交代一下后。

拉尔夫斯和康斯旦丁,坐上马车,往目的地进发。

两人在马车上又断断续续地交流。

“嘚嘚嘚。”

“嘚嘚嘚。”

“嘚嘚嘚。”

马蹄踏在夜里的土地,两盏煤油灯照着路。

两个小时后。

到了目的地的附近。

拉尔夫斯和康斯旦丁,摸黑走到一处废弃的工厂,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围墙外,蹲着。

影子比黑夜更黑,匍匐在地上。

“拉尔夫斯,有些棘手,这里太黑了,还有炸弹的埋伏,寸步难行。”这是康斯旦丁的声音。

“伙计,自求多福,上帝会保佑你。我只负责谋划和收集资料。”

拉尔夫斯极其轻松地说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忽然。

“喵——。”

响起猫叫声。

这是流浪猫尖叫着,似乎被什么伤害了。

流浪猫叫得凄厉,听到它的声音,仿佛看到它在被受千刀万剐一样。

极大可能,流浪猫被虐待了。

“有情况。”康斯旦丁马上循着声音而潜入,摸索过去。

“祝你好运,伙计。”拉尔夫斯低声祝福。

“谢谢。”康斯旦丁停顿一下,望拉尔夫斯之处,淡淡说道,之后,人就不见了。

窸窸窣窣。

拉尔夫斯退了出来,离开围墙那里很远很远。

一棵落尽叶子的树下。

“叮。”

打开火机盖子,擦燃火机,点上叼在嘴里的雪茄,云雾缭绕在黑夜里,看不见,但可以闻得到。

“咔。”

拉尔夫斯又打开一瓶第八号威士忌。

“汩汩。”

拉尔夫斯百无聊赖地饮着酒,雪茄闪烁着火星,仰望黑沉沉的天空。

围墙里面,猛地:

“嘣!”

一声巨响。

是炸弹爆炸。

康斯旦丁可能死了,也可能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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