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在前面带路,一行人走了片刻,来到一处精美的院落,这里在六年前原主和何绍垣成亲的时候曾重新修建过,里面的布置都是比着公主府来的。

在门口守着的小厮一见了周念念等人的身影,连忙拔腿往屋里跑:“少爷少爷!不好了!长公主来了!”

何绍垣正在屋里搂着美人吃酒,他虽然深爱素衣,但并不代表他不碰别的女人,更何况如今素衣怀有身孕还被大夫人关在了某个僻静的小院里。

今日长公主要来,大夫人特地嘱咐他对外称病,他知道自己的心腹即便被长公主抓了,也不会把他供出来的,只要他抵死不从,凭着英国公府的地位,长公主能把他怎么样?大不了鱼死网破,他把她和大理寺卿周冶呈的奸情说出来,说自己与她成婚六年都没同房过,到时候谁也别想落得好。

可一听到长公主来了的消息,他还是下意识产生了害怕,把腿上的美人一推,“把这些都收了,把汤药端上来。”

底下的下人按照事先安排好的火速将屋里收拾了,何绍垣找了点粉抹在嘴唇上,散开头发,掀开被子躺下,下人端来汤药,很快整个屋里都一股药味。

周念念进来没人敢拦,下人哗啦啦跪了一地。

“参见长公主殿下!”

霜雪霜月四处看了看嘀咕道:“这些都是殿下的嫁妆呢,他们用得倒是自在。”

周念念也不叫他们起来,冷着脸往内室走,下人们跪着大气都不敢出,往年长公主过年的时候会来府里,但都不会留下来过夜的。

小叶子推开门,周念念迈步进去,绕过屏风,便见床上躺着一白衣男子,男子头发披散,一张还算俊逸的脸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半眯半醒的,床前跪着一丫鬟捧着碗,语带哭腔道:“少爷,您就喝喝药吧,奴婢知道您因为不能亲自去祝寿而难过,但您要快些好起来老夫人也好放心啊。”

何绍垣咳了几声,有气无力道:“我这身子一直都是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喝药有什么用?”

他竖着耳朵听着动静:“也不知道今天殿下来了没,我已有好久未见殿下了。”

他虽然对长公主很不满,但不管咋说长公主身份摆在这儿,他在她面前一向是唯唯诺诺的,别说他了,整个英国公府谁不怕她。

周念念听了一耳朵,打断他:“驸马这么想念本宫吗?”

她大红色的身影一出现,何绍垣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一样,记忆深处中的压迫感油然而生,他撑着身子爬起来就要下跪,周念念却及时喝止了:“别动!”

何绍垣被吓了一跳,连忙跌回床上不敢动弹,讪讪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周念念一挑眉:“方才院子里的下人跪拜的声音你没听到?”

何绍垣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殿下,我这几日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并未听到院里的动静。”

周念念煞有介事地点头:“是病的不清啊,脑子可有病糊涂?”

何绍垣品味了一下她的话不明所以道:“还没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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