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崔判官走后,谢必安与范无赦再次检查了一下刘府上下,又由谢必安出面显形安抚了一众凡人后,两人便就结伴回了地府。

走在回家的黄泉路上,谢必安有些惴惴不安地对范无赦问道:

“黑哥,你说明天到了大王那里,我在凡人面前显形的事会不会受罚?”

范无赦眯眼看向谢必安,自来熟地从谢必安怀中摸走了一张纸钱:

“说不好,这事儿得看崔判官那里怎么说了。”

“若崔判官说你是办事机警,及时发现问题,不拘小节的话,那你没准不用受罚还有功劳。”

谢必安心知自己与对方非亲非故,这种铁面判官向来不会徇私:

“那如果崔判官不为我说好话呢?”

范无赦闻言耸了耸肩,同情地看了谢必安一眼,安慰道:

“你也别紧张,凡间显形虽是罪责,但却也不是什么大罪,至多就是降职处理罢了。”

谢必安当即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送到地狱受刑就行。

范无赦从怀中掏出旱烟,抽了一嘴后随口道:

“大概率就是把你降职一级,降成牛头马面之类的。”

谢必安一听,登时被吓了一激灵,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自己脑袋变成牛头或者马头的画面。

“这…这还叫没啥大不了?”

范无赦继续抽了口烟,神色不带变化:

“大惊小怪什么?咱都是鬼了,这个鬼和那个鬼有什么不一样?呵。”

“你也不必惊慌,就算罚你,大概率也只是罚你一些功德罢了。”

谢必安好奇地问道:“功德?上次问老哥,老哥还没告诉我功德的用处呢。”

“功德这东西,妙用无穷。”范无赦摆了摆手,随口道:“比如可以用来淬炼功德金身,只要成就功德金身,你就等于再造了一具肉体。”

“或者可以用来祭炼法宝,如果你的引魂幡经过功德祭炼,今日面对那煞鬼怎会束手无策。”

“你可不要小看咱们手上的这些法器,这些可都是咱们安身立命的根本,若是没有几分本事,出去勾魂办差就和送死一般。”

谢必安闻言当即想起了今日崔判官手中的金笔,想来就是经过功德祭炼的。

本来谢必安还欲再问,但见范无赦情绪不高,便就作罢,只能怏怏地一挥衣袍回到了独属于自己的地府空间中。

回到自己空间中的谢必安从怀中掏出生死簿下发的竹简,随后恭恭敬敬地将其放置在了书桌之上。

对于这次任务的定性,不是由崔判官或者阎王说了算,而是天道!

如果这次任务,天道接受了当前的结果,那么天道自然会降下功德,若是不接受,谢必安自然会被天道亲自惩罚。

奉上竹简之后的谢必安,心中颇为紧张。

虽然范无赦安慰过他,这是特殊情况,天道不会过分苛责,大概率是会接受这个结果的。

但是谢必安心中难免还是会紧张,他可是亲眼看到过天道在鬼门关抹杀那些孤魂的。

天道无情!

就在谢必安心中暗自紧张的这一会儿功夫,书桌上的竹简凭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金黄的光芒从天而降灌注入谢必安的体内。

这道光芒进入谢必安体内时,谢必安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这是一种灵魂上的欢愉。

光芒一闪而逝,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

不用别人解释,谢必安自然而然地知道了这是天道赐予他的功德,也是他日后重聚肉身的关键。

内视看着体内微弱的功德金光,谢必安同时也苦恼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凝聚功德金身。

接收完功德后的谢必安又在原地回味了一番之后,这才从怀中又掏出了那个金黄罗盘。

作为自己身上来历最古怪的东西,谢必安一直好奇这件事物的存在,但却又没时间好好研究。

随手拿起罗盘,谢必安仔细打量着,只见这罗盘造型古朴,用料普通,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又是扣扣摸摸地研究了一会儿之后,仍旧毫无建树。

大半天的折腾之下,谢必安感觉灵魂实在困顿,随手便就把罗盘丢在了书桌上,而自己就这么躺上床铺和衣而睡了。

时间缓慢流逝,即使是在地府,时间也是公平地逝去。

不知自己沉睡多久的谢必安在睡梦中看到了许多前世的风景,这是他仍旧能记得自己是谢必安的重要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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