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时光在指尖溜走。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三日。

阮娇回到家里的日子里就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偶尔在自己的院子里玩一下,或是去祖母的院子里给人看一眼,抱一抱。

阮家定下的宴会日子在六月二十六,这个月一共三十日,因为不好卡在月底,毕竟每月月底和月初这几日都是最忙活的时候,这样的日子举办宴会别人家不一定得空来赴宴。

而阮娇回来那日是六月十九日,也就是说满打满算才六日的时间做准备,所以阮家的女人们都很忙,忙得不可开交,忙得连阮娇这个家中宝贝都没有空多搭理了。

全家最闲的就是阮娇和三个小的,三个小的都是男孩能玩的太多了,没有大人管着彻底地放开了天性,上树下水,每一日都有新鲜的乐趣值得他们去探索开发,阮家的后院里随处可见他们的欢声笑语。

而阮娇就只能无聊地自己一个人待着。

阮娇身子已经大好了,她也五岁了,也要开始启蒙读书习字了。

那晚家宴上阮老太爷发话说让她和家里三个小的一起去书院里读书,他本来一开始以为小孙女身子不好不能出门,本打算请夫子上门一对一教导的。现在一听小孙女身子大好了,顿时就想起了之前安排曾孙子们去书院上学的事情。

云城是皇城,大大小小的书院不下十家,除了国子监是最高等学府难进去外,其它的书院都是交束脩就能进去读的。

当然好的书院条件也高,缴纳束脩不菲。而阮家送孩子们去就读的就是专门为达官贵族们的孩子开办的贵族书院。

阮家的孙子们都长大成人了,早已从这家贵族书院毕业。

阮家的孙子们年龄大的都有各自的事业了,唯一还无所事事的就是弱冠之年(二十岁)的阮家六郎阮怀智,他就是大夫人口里说的那位文不成武不就的小儿子。如今待业家中,游手好闲,虚度光阴,整日不着家,出门与狐朋狗友瞎混日子,让大夫人头疼不已。

还有阮家最小的十八岁的孙子阮怀信在去年很争气地考上了国子监,如今在国子监入读,每月仅休沐日方可回家,每月休沐两日,也称为探亲日,是特地让学子与家人团聚的日子。

是以阮娇回家后还没有机会见到这位七堂哥呢。

阮怀信十五岁就一举通过童试成为一名优秀的禀生秀才,是阮家孙子里最会读书的一个。当年他成为秀才后很是让阮老太爷在同僚之中大大长了脸,得意地吹嘘了一整月闹得同朝的官员们都知道了阮家这武夫之家居然也出了个文人。

秀才分三等,成绩最好的称“禀生”,由公家按月发给粮食;其次称“增生”,不供给粮食,“禀生”和“增生”是有一定名额的;三是“附生”,即才入学的附学生员。取得秀才资格的人,才可参加正式科举。

......

阮娇在无聊地地虚度了几日光阴后,在六月二十四号吃过早食终于待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重生成了小孩子,年龄变幼了,心态也跟着变幼稚了,反正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猫了三日,实在是按耐不住想要蠢蠢欲动了。

“来人,我要出去,快给我换身衣裳,要方便出门的。”春意是她院子里的大丫鬟,平时也有很多事要忙,在家里的时候就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在阮娇身边伺候了,是以阮娇房里还有四个二等丫鬟,她们都是比阮娇大,十三四岁的年纪。阮娇还小自然不可能给她们赐名,她们的名字都是大夫人取的,因为她们是入秋后买进府的丫鬟,分别取名叫金枫,金叶,金秋,金实,按年龄从大到小来分。

此时守在阮娇房门外的只有金秋,金实,两人。

两人都是十三岁,金秋比金实大两个月,然而金实个头却比金秋高半头。四个丫鬟为了区分,她们都穿特定颜色的衣裳,金秋喜穿绿色衣裳,金实喜穿蓝色衣裳。

两个丫鬟模样清秀,看着就很喜人。

听到阮娇的话,她们进来给阮娇把衣柜里合适的衣裳挑选出来一一摆放在床榻上然后让阮娇选择。

阮娇看着一路摆开的五套衣裳,颜色有粉红的、有碧绿的、有靛蓝的、有茜青的、有浅紫的。

阮娇想到自己要去的地方,最后选了粉色的梅花纹缎袍,因为其它四套都是襦裙,所以被她抛弃了。

其实她更中意的是茜青色的,这个颜色还有布料上的纹理都很淡雅,可是不是长袍。

阮娇快速换好衣裳,丫鬟又根据她的穿着重新梳妆,把头上的两个小揪揪换成一个小圆髻,用同色的粉色缎带绑在发髻上垂落在后脑勺。

这样一打扮,原本软糯的长相多了丝英气,显得精神多了。

阮娇很满意自己的新造型,两个丫鬟也连连夸她这模样很好看,少了几分女气的柔弱,多了几分俏皮活跃劲儿。

阮娇今日一身装扮本就是想往利落干练靠拢,虽然她这长相不管怎么打扮可能都营造不出一股利落干练劲儿,但是她还是力求一切做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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