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鸿狠狠瞪了牙擦苏一眼。牙擦苏心虚的，用袖子擦了擦额上不断流出的冷汗，跟着猪肉荣一起罚站去了。
“原来是程先生，实不相瞒，在下目前收这四个徒弟，已然调教不过来。且听劣徒说，程先生一身好武艺，在下那点微末功夫，实在当不得程先生的师父。”
我有一句p，不知当不当讲。
原本以为黄飞鸿会比叶问好说话。毕竟叶问有不收徒的先例在，自己磨了两年，好不容易才磨到叶问点头。
黄飞鸿都收了四个，未来还会有第五个，怎么想都应该比较容易才对。没想到也是这样。
他不知道黄飞鸿有几个徒弟，可是几个比较有名的都知道，因为电影里面都出现过。路小月是个意外，此外猪肉荣、梁宽、牙擦苏他都知道，尤其事后两者，几乎每部黄飞鸿电影都会有他们。
另外一个，就是鬼脚七。这个他记得也很清楚，好像先是和黄飞鸿作对，然后被黄飞鸿感化，才收做徒弟的。
具体是什么时候他不记得了。不过有这各带艺投师的例子在，他才觉得黄飞鸿会收他，结果不行！
再试试看。
程俊材决定在努力一下，老走夫人路线，他觉得自己都要变成软饭王了。
“黄师父不愿意收我为徒，可是因为我带艺投师？想不到黄师父也不过和寻常人相同，太让我失望了。”
“黄某不敢自襟自夸，些许声誉皆是武术界朋友抬爱。先生有艺在身，黄某不敢越俎代庖，先生还是请回吧。”
黄飞鸿没把程俊材的激将法当回事，只是他能忍，别人可不能忍，现在唯一赶说话的梁宽挽袖子，“小子，别以为我师父有风度不以大欺小，就不会有人打你了。”
“黄师父可知道，为什么如今国势颓丧，国家凋敝，堂堂五千年文化传承不断的中原上国，如今连撮尔小邦，曾经奉我为主的倭国都打不赢。什么船坚炮利，当初火药这利器还是中国人发明，却被洋人发扬光大，清廷反而要派人出洋？”
不管梁宽，也没在乎黄飞鸿的反应，程俊材自顾自说道：“就是因为我等敝帚自珍，洋人虽然贪利，一点好东西都恨不得拿出来赚钱，可是也因为如此，他们却蒸蒸日上。”
“反观我们，一点好东西都只想藏着掩着，深恐人家学去。技术如此，武功也是这般。我原以为黄师父不是这样的人，心胸开阔，眼光深远，结果也是这般，真让人失望。”
“虽然我没出过洋，可是我也知道，洋人把好东西拿出来，不是无价的，洋人有专利法，哪怕被学去，也要给钱的。”
“黄师父可知道，专利法也是有时限的，一旦超过专利期，所有人都可以无偿使用。也因为如此，洋人技术蒸蒸日上。反观我朝，唉，练武十年，不如一枪在手，至今有人还看不透。”
一番话让黄飞鸿沉默。
固然他有一点原因是因为程俊材跟十三姨过从甚密，让他有些吃醋。另外一方面，他收的四个徒弟，没有带艺投师的，所以对程俊材多少有些挂碍。
听到程俊材这样说，不收程俊材让他成为心胸狭小之人了。
这个时候，刚刚和猪肉荣一起退到一旁，等着挨罚的牙擦苏，悄悄用肩膀顶了顶猪肉荣，没有说话。
然后牙擦苏说话了，“师父阿，我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不如，你就收他为徒吧。”
猪肉荣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出于师兄弟之间的默契，他马上跟着说，“是阿，师父什么年代了，现在火枪那么厉害，武功算什么，只要他师父允许，你就收下他吧。”
程俊材很意外，这猪肉荣葫芦里卖什么药？刚刚两人一见面，立时想要揍他，现在居然帮他说话？
不过他没有揭穿，而是屏息等待黄飞鸿的决定。黄飞鸿沉默了一会，这个时候其他两个徒弟也帮忙说话了，最后黄飞鸿开口道：“你师父呢？没有你师父同意，我不可能收你。”
“我师父，我怕再也见不到他了。”程俊材低头，声音消沉，“不过就算我师父活着，也不会介意我多学些他派拳术，开阔眼界。”
黄飞鸿点点头，以为程俊材师父死了。最后终于首肯，收成俊材为他第五个徒弟。
听到黄飞鸿允了，路小月很开心，这样她就不是最小的了，当下活泼的跑到程俊材前面，欣喜道：“快喊师姊。”
看到这娇憨活泼的少女，程俊材也不免好笑，喊了声师姊。把路小月哄的眉开眼笑。
却没看到，猪肉荣、牙擦苏和梁宽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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