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嚅嗫着嘴唇，抬起头看着满屋子的眼睛都盯在他的脸上，他惭愧羞愤，无法释怀的低下头。
“万般皆是一念之差……”
“哦？我倒要听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一念之差？细细说来！”
了空叹口气，执意惩戒自己一般，始终不肯落座。
“大约在三年之前，师父在圆寂前将住持的位置传授与小僧，当时妙音师叔始终在后山清修参佛不理世事，可小僧却执意求他出来见师父最后一面，却不想从此在这山上埋下祸根。”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你让妙音法师出山，结果让他遭遇了不幸？”
司雪衣大胆猜测，了空猛然间抬起头：“小国师如何得知？”
司雪衣努努嘴，这还用问？她可不仅仅是凭武力才获得这国师的称号。
看着她满眼的不屑，了空张了张嘴，而后苦笑道：“我倒是忘了，小国师也与司国师一般，有通天彻地之能……”
“那你的意思是，妙音法师早就不在了？那山上这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又会出来一个妙音？而且其他人都没有质疑声吗？”
面对肖如意咄咄逼人的追问，了空迟疑了片刻，低声说道：“其实……这不过就是利用了民众们对佛祖的真诚之心，这也是我一直心怀愧疚的地方。”
“说明白，别吞吞吐吐的。”肖如意到现在已经没了耐性，她拧紧眉头呵斥着。
“当年妙音师叔离开他的清风洞的山路上因为善心救下一名误入瘴气九死一生的年轻人，后来那年轻人就拜了妙音师叔为师，说是要专心修行佛法。”
“老和尚收徒弟有什么好说的？你能不能说重点？”
肖如意丢了手上摆弄的筷子，抬起头看着了空。
她就说自己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眼前这和尚，磨磨唧唧的，哪里有一点儿承担责任的样子？
可其余几个人却看着肖如意，无奈的摇摇头：“估计她小时候跟葛毅混得太久了，脑子都同化了。”
“喂，你们别在二师兄背后说坏话啊！”
肖如意还是很包容的替自己的二师兄打抱不平。
其余两个男子却纷纷不敢苟同的摇了摇头。
“……女施主，贫僧所说的那个年轻人，他……就是现今的妙音法师。”
“怎么会？你既然知道他不是，又为何不揭穿他？”
了空紧了紧眉头：“因为他杀了我妙音师叔，而且还威胁我若是将此事说出去，会杀了整个普陀寺的僧众。”
“什么？简直岂有此理，可是我说你怎么不长脑子？他就一个人，你们所有人联合起来，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
“施主，若是真的只有他一人，贫僧又怎会让事情发展到现在？”
“什么意思？”沈卿元眯起了眼眸。
“距离这里不远的青灵山一直有匪患之灾，朝廷三翻四次派人剿灭，可最终匪首带着余部不知所踪，朕也是近来从青灵山驻军那里得到可靠消息，匪患已经逃窜到了普陀山……”
风子祁出其不意的一句话，众人转过身看着他。
“所以现在山上的妙音法师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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