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来不及开口,宗翰已然来到榻边,他眉头深锁,盯着被封死的窗棂,回过头看着司雪衣,轻轻摇了摇头:“人应该就是从大门被带走的。”
“但是屋中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要么是当时女孩已经神志不清;要么就是她自己跟人走的。”
“不可能,我女儿可是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怎么可能跟着别人走?”
妇人嚎啕着,宗翰与司雪衣相互对视,既然如此,那也只剩下那唯一的一条路。
女孩是被人迷晕带走的,但是……房中太过干净利落,歹人竟没有留下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只能说这个人他应该是个……惯犯了。
捱到天明,当地的衙门来了人,一开口便是满脸的不耐烦:“告诉你们什么来着?如今太后娘娘可是正在山上的普陀寺清修,你们还在这里胡闹,不是早就发布榜文,入夜之后谁也不许擅自出门吗?”
好家伙,人家闺女丢了,你们衙门就是这么处理的?
宗翰忍不住撇嘴冷笑:“敢问这位小哥,若此次丢的是你家中的人,你还会说这种话吗?”
“你谁啊?竟敢如此胆大包天的教训咱们,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我一看你就是贼眉鼠眼,保不齐这女孩子就是被你给抓走了,跟我们走一遭吧!”
都说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看着他们这一行四人直接被带进了衙门,司雪衣斜睨着目光冷笑道:“宗翰,真有你的,让人看一眼就能把你当成是犯人。”
“他们这叫草菅人命,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诉皇上……”
“呵,那也要看你能不能出得去了。”
“怎么个意思?”
“说什么来什么,你自己看着吧!”
司雪衣话音刚落,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
“大人,我等彻夜不眠不休,终于将那个祸害一方百姓的恶贼缉拿归案了,还望大人你能在上方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如今太后就在普陀寺清修,你们能如此神速的将此案完结,我一定要给你们记一大功。”
宗翰来不及发呆,牢狱大门已经被人推开,为首之人的一张脸都快要被那高高耸起的肚子淹没了。
他迈着外八字的步伐走进来:“你们就是偷人的恶贼?”
“小爷我长得这么端正,我用得着偷人吗?还不是一根手指勾勾,就有无数的姑娘贴上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宗翰还在耍贫,接下来却猛然被人抽了一耳光,彻底恼火了。
“我呸,怎么着?连小爷我也敢打,你们是不想活了?”
“大胆恶贼,见到知府大人还不下跪行礼?”
“知府?我说小不点儿,你准备给这个酒囊饭袋下跪吗?”
此时那脏兮兮的桌子早已被人弹去了尘埃,一双金丝金鳞的荷花绣鞋在桌边摇来荡去。
“我才不!”稚嫩嫩的嗓音,将那肥的流油的知府气得鼻子一歪。
尽管已经是九月末的天气,但眼前的胖子却还是满头大汗,就连官帽也跟着里倒歪斜的扣在头上。
“哪个敢对本官无理?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说杀了谁?”一块腰牌突然按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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