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鹤身子一僵,温软湿热覆在他的脖颈,他滚了滚喉头,半晌才嘶哑着声音说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嗯?”狐柯嘴里还含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一缕微光照在他们身上,原本漆黑的夜晚因为月亮的出现让他们的身影逐渐在黑暗中清晰。

秦知鹤人高马大的,将军府不多时就抵达了。他将狐柯背进去放在床上,招来早就在边上等候的大夫,让其为狐柯包扎。

好在狐柯能自愈,只要用自己的口津涂抹一下就可以完全治愈了,但现在被人盯着也不好做出这样的动作,只能任由大夫为自己进行更专业的包扎。狐柯的牙齿又在发痒,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就盯着大夫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知鹤的声音突兀出现,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狐柯总感觉他的声音温冷带着一丝怒火:“他如何?”

秦知鹤话是问大夫的,眼睛却是看着狐柯的,后者若有所觉的与他对视。狐柯发觉秦知鹤的脸要比大夫更好看,在他盯着秦知鹤的时,大夫的声音将他唤回:“夫人。”

“夫人的伤势不算严重,但是有毒。是常见的让人身上微微发痒的毒,如果不及时解除,就会在睡梦中死去。”

狐柯自己就是一只百毒不侵的狐狸,听大夫说得如此严肃也只是说了一句“哦”。

“夫人。”大夫坚守自己的原则:“就算是自己的身子也糟践不得。”

“老夫还想与夫人商议一些事情,但是夫人伤势要紧,还是先把身子调养好老夫再来找你。”

“多谢了。”狐柯牙齿越发痒痒了,他好想咬点什么哦。

年迈的大夫看了他一眼,眼神却是神采奕奕,瞧着狐柯跟发现了宝藏似的。狐柯莫名打了个激灵。

待大夫走后,秦知鹤看了他一眼,一语未发地走出门。逐渐的,房间里只剩下狐柯一人,一个丫鬟端着一碗东西过来,走到狐柯身边说道:“夫人,该喝药了。”

#

书房。

“所有的线索都已呈上。”白若将狐柯经过的路上所看到的东西放在桌案上,“还未发现这些东西是谁的,但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是四皇子的。”

秦知鹤不用白若提醒,拿起那块撕成条状的沾有血迹的布条,看向同样在场的秦明宜,袖口的确缺了一块。

“是明宜的错。”秦明宜神色愧疚:“是我一时心急对夫人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惹他生气,让他伤势更加严重。如果他还愿意见我,我想亲自去给他道歉赔礼。”

“不必了。”秦知鹤不会对秦明宜怎么样,看他对狐柯如此上心,心情突然就不能怎么美妙了:“他现在应该不想见你。”

秦明宜顿了一下,面带失落告了退。

如此胆大将狐柯掳走且弄出如此乌龙的事情,除了他那个愚蠢的妹妹应该没有谁能做出这个事情了,但是平晓可没有那个胆子烧他的将军府。或许是有人利用了这一点,将计就计把狐柯的房子烧了。

可问题是,如果知道公主将狐柯掳走了,那为什么还会放火烧了他的房间,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是必须要烧毁的么。秦知鹤看着一旁的白若:“你帮我去查一件事,去大皇子府......”

大皇子府不是被封了么,白若心下疑惑,却未多问,领命去了。

房间外面为了一圈的人,现在狐柯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秦知鹤再次来到房间,看到了碎成满地的软枕。狐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看便知就是他捣的乱。

“我不是故意的。”狐柯怂怂地认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的牙齿实在是太痒了。

“你这几日先整顿一下。”秦知鹤招手让人打扫了这里,也未怪狐柯将这里弄得一团乱:“后日随我一起去南城。”

“好的呀。”狐柯答应得很爽快,这让秦知鹤觉得他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在秦知鹤让他好好休息后,秦知秋迈着小短腿哒哒跑过来,爬到床上把自己塞进狐柯怀里蹭蹭。

“嫂嫂。”

“怎么了?”狐柯揉了揉他的头,轻声细语哄着,但毕竟没有哄过小孩子,手法生疏。即便在自己的视角内,已经很温柔了,但是秦知秋感觉后脑勺传来轻微疼痛感,却也不说。

“秋秋,要跟嫂嫂一起去。”

秦知秋一向说话说一半,狐柯连蒙带猜的:“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南城吗?”

“嗯!”

“那你要先跟秦知鹤说呀。”狐柯苦恼:“这件事我应该是做不了主的,如果他同意的话,我就带你一起去,他不同意的话那也没办法了。”

秦知秋顿时变得恹恹的:“哦。”

“嫂嫂睡觉觉。”秦知秋说完便躺下,贴着狐柯睡觉。

“是该到了睡觉的时间。”狐柯跟着躺下。

#

翌日。

不知是不是受了伤的缘故,狐柯睡到日上三竿,还未醒来。

倒是秦知秋早早起来,到秦知鹤书房商量这次要跟他们一起去南城的事情。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