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怕其他人察觉到三更双瞳中的异样,连忙拽着三更从座位上起身往后方走去。
“怎么回事?”
唐雨一边往后看着一边慌忙问道,毕竟他知道三更可不会平白无故出现这种情况。
“我感受到了一种很特别的气息。”
三更轻声说道,她瞳孔中的血色逐渐散去,恢复了原本模样。
“你稍微控制一下,不要再出现刚才那种情况了,要不然被张策他们看到更难解释了,毕竟其他人又不知道你的阎王身份……至于其他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
唐雨口中的其他事情,自然指的是让三更瞳孔出现变化的根本缘由。
三更初到人间时没有灵力,肉体凡胎与凡人无异。
但因为小阎王的特殊身份,当周身附近出现不该存在于现实世界的东西时,她的瞳孔便会转变为鲜艳的血红色。
三更的瞳孔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变化了,甚至让唐雨都快要忘记这回事了。
可从昨晚他们在马路上遇到的那只黑猫开始,三更瞳孔的转变愈发频繁了。
唐雨用脚底板想都知道丹西这地方有问题了,但毕竟与他无关,能处理这种事的人有很多,黑白无常也不是吃干饭的,用不着他唐雨来操心。
他只是想安然无恙参加完婚礼,然后尽快和三更返回沈城回到家中,继续过他们安稳的小日子。
就算唐雨与阿成的关系没那么深厚,但毕竟大学室友一场,唐雨也不想破坏了笨蛋阿成的婚礼。
唐雨带着三更返回座位上的时候,婚礼已经要开始了。
宾客已经坐满了,阿成的父母站在台下一旁,摆出笑脸迎接几位高龄宾客。
婚礼司仪已经上了台,他梳着板正的发型,整个人看上去精明干练。
“首先,欢迎各位亲朋好友能来参加焦阿成先生和泉艺女士的婚礼。虽然今天的天气很冷,但我想在这新春佳节到来之前,我们能够欢聚一堂,为二位新人送上祝福,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那么现在,让我们掌声有请新郎新娘相伴上台!”
台下传来了热烈的掌声,入场T台两旁打着冷光,伴郎伴娘们聚在一起,准备先行结伴成对牵手入场。
“刚才谁说的大哥人模狗样的,大哥就算在西京当程序员一个月不少挣钱,就算穿上一身正式西装,他也还是那个操着一口中原话,长相比年龄至少大十岁的大哥啊……”
“张策你再埋汰大哥,大哥一会儿下台削你。”
“我跟大哥皇城PK,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呢。”
张策双手抱着肩膀,整个人看上去圆滚滚的。
阿成的父母这时忽然走了过来,顺便给众人拿了一些婚礼用响炮礼花。
还没等阿成他妈说话,张策一拍胸口,一脸自信满满。
“放心,叔叔阿姨,这事就交给我们了。”
张策接过礼花,分发给桌上几个男人。
“到时候咱站在两侧,人过来的时候就放,这玩意儿能炸出雪花丝带。”
王桓跟唐雨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另外两个室友,为了阿成的婚礼,五个男人摸黑在台下潜伏守候在T台两侧。
一共六个男人六只礼花,除了大学寝室五人组以外,还有一个阿成的男同事。
随着台上司仪一个请上台的手势,伴娘伴郎在左右两侧冷光照射的情况下,开始迈动脚步从远处走上T台,向着婚礼主台走去。
伴郎伴娘一共四对,大哥拍在第二顺位,他牵手的对象,正是那个被开光直呼水灵的新娘妹妹,一个叫泉茗的姑娘。
唐雨站在离婚礼台最近的位置,看着伴郎伴娘从远处走来。
那个叫泉茗的姑娘确实很漂亮,与其他女孩不同,她并没有在这个场合浓妆艳抹,只不过是略施粉黛,便透出一种清纯味道。
远处一声礼炮炸响。
响炮声如阿米诺骨牌一样,在伴郎伴娘走上台的时候,呈序列炸响。
唐雨是最后一个放炮的。
伴随着礼炮的响声,雪花丝带在上空缓缓飘落,画面美好。
台上的大哥低头看了眼唐雨面带微笑,唐雨也以笑容回应。
就在这时,离唐雨最近的阿成父母走了过来。
两人面色尴尬,一脸无奈。
“这礼炮是给新郎新娘准备的,你们怎么给伴郎伴娘放上了……“
“……”
唐雨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回应道:“跟我没关系啊,我是最后一个放的,前面的都放完了啊……”
新郎新娘这时才在伴郎伴娘团之后入场,只是灯光虽然从冷光调整成了暖黄色,礼炮已经炸完了……
张策这时晃晃悠悠赶了过来,摸了摸圆滚滚的脑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阿成那个同事脑瓜子好像有毛病,伴郎伴娘过来的时候他就放了,那咱能咋办,咱们也只能跟着放了呗。”
阿成父母一听,便也没再多说。
台上的阿成和自己的新娘就这样在失去礼炮后,默默地从远处走到了主台。
张策把脸扭向一旁,觉得太尴尬,甚至不敢去看阿成和新娘。
“张策,你该不会是看大哥和那女孩路过,一时兴起想要搞事情,就起哄把炮放了吧?”
“你看雨哥你咋说这话,我是那种人吗?”
唐雨凝视着张策,张策眨了眨眼睛,略微思索后,开始为自己辩解。
“雨哥,你不知道,那……阿成那个同事吧,他先放的……完事他放完,我只能跟着放……”
“张策,上大学的时候我就跟你讲过,你有个习惯只有我知道,那就是你撒谎的时候会说话磕巴。”
“……”
“你等以后你结婚,我不把这事告诉你媳妇,你等着的。”
张策露出一脸不好意思的无奈笑容,唐雨恨其不争。
王桓这时走了过来,二话没说就在张策圆滚滚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阿成婚礼你也搞事,啊?”
张策再次战术性撤退,迅速快步走回了几人的桌上。
重新坐回座位上的几个男人,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一个个都忍不住笑。
“唐雨,发生了什么事么。”
一旁的三更对着唐雨开口问道,唐雨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阿成和新娘子站在台上,伴郎伴娘团则站在身后。
阿成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站在台上,头发被发型师精心打理过,据说为了今天把眼镜鼻托都换了。
可尽管如此,他明明身高一米八,却还是在台上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看到阿成,我就想起他在寝室跟瘫痪在床上了一样,光着膀子哪也不去就打游戏。当时教外语那个老师当时还问我们,焦阿成是不是被退学了,怎么一个学期都没见到他了。”
姜振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说道,桌上顿时传出了欢声笑语。
“那时阿成银行卡丢了去银行补办没有现金,管我借五十块钱。我问他需不需要更多,他说够了。结果他打车去银行,然后补办卡,之后走出银行买了点儿吃的,发现打车回来的钱不够了。”
邢宁眯着小眼睛说这些的时候,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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