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鱼摆摆手,“客人还没到呢,总要留两个青菜凉菜什么的让客人选择。”

就是台子酒,烟是华子烟,难得昨天晚上徐老爸的司机都买到了真品。本来说好要给许丰收装到普桑车上的。可是这家伙一早连早饭都没吃就跑了,至今也是传呼不回手机不接,甚至连他办公室的座机都没人接。

许丰年已经对自家大哥参加今天中午的宴会不报任何希望了。许丰年爆料,“去年我爷爷过70大寿,他也是这样失联了。事后被我老爸一顿暴打,哈哈哈,那好像是我第一次见我爸打人!”

当表针在12点的位置完全重合的时候,系党总支副高官和班导同时推门而入。

这俩人赵牧鱼前世就熟悉。想想其中一位和在座之人的那份孽缘,赵牧鱼就头疼。甚至看着眼前的那份油焖鲜笋也没了胃口。

副高官姓武,是一名美术评论家,出版过两本专著。赵牧鱼当年曾经下大力气下大决心翻看过,无奈,唯一的作用就是催眠。不过这个人很对赵牧鱼的胃口,能喝,能吹,天上地下国内国外,没有他不懂的。前世对赵牧鱼的古董贩子生涯做出了卓越而不可磨灭的贡献,没少在周大佬和孙大佬面前给赵牧鱼脸上贴金。

班导姓沙,沙曼华,一个金陵艺术学院美术系刚毕业的研究生,目前正在考本校的博士。

这么说吧,老五,老五是武副高官的笔名。老五和沙曼华一起进门,看那气场,大家会有一个错觉,好像老五才是那个班导,而沙曼华才是系领导。

许丰收不在,老五自然做了主宾位置上。当然了,即便许丰收今天来了,这个位置也是老五的。

然而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徐老爸热情相邀老五坐主宾位置的时候,老五竟然伸手邀请沙曼华去坐那个位置。

沙曼华连理都没理,自顾拉开一个椅子就坐了下去。好在老五脸皮厚,自己会给自己找台阶,“你个小沙啊,就喜欢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徐总,咱俩中年人就靠一起亲近亲近吧。”

只有赵牧鱼暗自乍舌,尼玛的,果然还是冤孽啊。

沙曼华的椅子就在王启年和徐老爸的司机中间。

沙曼华瞅瞅桌子上摆的台子酒和华子烟,皱皱眉头,自顾从挎包里掏出一包“万宝路”,敲出一颗叼在嘴上。

旁边的司机挺有眼力价,赶紧打火双手捧着送过去。不错,这次没耍大小姐脾气,瞅瞅右边的王启年,又看看左边司机递过来的火,还是顺从的低头点着,完了还轻轻的在司机的那双不很白皙的手背上用手轻轻敲了三下。

赵牧鱼心里暗骂:让你作妖吧,尽情的作。到时候有你受的。

沙曼华深吸了一口万宝路,吐出了一个大烟圈,然后冲着徐老爸微笑道,“徐总,今天只有台子酒吗?”

徐老爸一愣,随即一拍脑门,“你看看我这人,就是大老粗,马虎啊,那谁,上饮料!”

沙曼华说,“上饮料谁喝啊?小年你喝吗?”

此刻,坐在沙曼华对面的许丰年老实的像一只可怜兮兮的鹌鹑,听到自己被点名了,只好站出来答话,“华姐,你让我喝我就喝,喝啥都行。”

沙曼华不屑的吐了口烟,“就你们哥俩那破酒量,还喝啥都行。算了,去给我看看有什么红酒没有。实在不行,长城张裕的我也能凑合。”

这顿饭吃的啊,怎么说呢,赵牧鱼只能暗叹王启年这副皮囊,果然是惹祸精。

席间沙曼华端着红酒杯向王启年发起了攻击。

徐老爸没点什么张裕长城,而是让服务员开的拉菲。这款价格不菲的年份酒虽然不是大名鼎鼎的82年大拉菲,但是酒店价格也在千元以上。沙曼华和王启年两人足足喝了四瓶。

事后王启年就一句话,“咱不能让个娘们看不起吧?”

许丰收直到宴席结束也没回电话。

赵牧鱼则干脆没有结束就离席了,因为他大伯马主席呼他:有急事,速回电。

电话里,马主席的声音有些急促,“牧鱼,樊老跟人发生争执晕倒了,刚刚被120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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